她眨了眨眼，算是回应她的说法，朝她走近了些。

院里，似乎又进来了两个人。

南霁听了听动静，问沉璧：“你朋友？”

沉璧：“嗯，是吧，听这声音，像是澄姐和潇潇姐。我们平时玩得可好了，我当初进府的时候啥也不懂，大人也不教，然后就经常和她们两个混在一起，我们几个还因为这个坏了事，都在管家那受过好几次刑了，不过我们谁也不怨谁，那时可好玩……额，夫人，奴婢是不是多嘴了？”

她在她背上的手停了停，随即又恢复：“无妨。我很随和的。”

沉璧张了张嘴，吞下要脱口而出的话。

随和……

“夫人，你用的什么药啊，你给我涂了后身上都不疼了。”她慢慢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看了看膝盖已经恢复如初的皮肤，动了动。

南霁看了眼那一边已经脏了的衣服，又看了眼那床。

红颜轩的物品，或是按照他的爱好，或是按照她的习惯，摆放陈设都是有讲究的。因为她不喜欢有人未经同意碰她的东西，或是在她的地盘不遵守一些她的规矩，所以他让红颜轩这些年保持它最初的味道，清新，浑然天成。

可是，这个味道，似乎被自己搅混了，他会不会不乐意？

“沉璧，你把这个香囊带在身上，以后进出红颜轩就不必请示大人了。”她想着，变戏法似的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绣着睡莲的蓝色香囊，递给沉璧。

“夫人，这是？”沉璧有些疑惑。

南霁：“对了，香囊是空的，你可以装自己喜欢的香料，只是要进出红颜轩，这个就必须带在身上。就算是通行令牌吧。”

沉璧：“一定要戴着吗？”

“嗯？”

“夫人可能不知道，府里有些丫鬟不是大人亲选的，他们或多或少都有靠山，有的人偶尔可能会有点有恃无恐。如果香囊外露，被有心人瞧见了，他们拿此做文章的话，可能对夫人不利。”

她看着她，笑了笑，他对这个丫头投入了不少的心思吧：“你先带在身上吧，怎么安全怎么放。”

“好！”沉璧将香囊塞进兜里，冲她笑了笑。

她知道，这个香囊，或许便是她开始接受自己的第一步。

“哦，对了夫人，那个，大人可能不喜欢红颜轩有陌生的味道，床单上可能会有不一样的味道，要不我拿去换了吧。”

“不用了，拿出去就行了，我自己去换。”

“好！”

不多时。

院里又进了一人：宁馨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