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好说。”队长笑眯眯地退后一步,与马车保持了些距离,萧棠对他点了点头,转身上了马车,左奕紧握着缰绳,策马缓缓地进了南浚州的城门。
一进马车里,萧棠的脸色立刻又变了,他黑着脸冷笑道:“小小的守城兵都敢收受贿赂,看来这南浚州刺史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王爷莫气。”桃月一旁劝道:“偌大的南浚州只有一位刺史,可辖内的兵士不知凡几。刺史大人公务繁忙,想必也顾及不到这些兵士身上。说不定只是这个守城兵胆大包天收受贿赂,与刺史大人并无观呢!”
萧棠拧眉想了想,“话虽这么说,但还得小心行事才是,本王倒要看看,这刺史是个什么人物!”
晋王府。
自打易水心没了孩子,萧寒便搬去了桃桑轩和她同住。这日,萧寒正同她用午膳,管家杨林急匆匆走了过来。
“王爷。”
萧寒抬眼看了看他,放下了手中的筷子,“何事?”
杨林捧着只信鸽给他看,言道:“不知从何处飞来了只信鸽,怎么都赶不走,老奴亲来请示王爷,这鸽子可是王爷放的?”
雪白的信鸽就像是在泥坑里滚过一样,浑身上下满是泥巴。萧寒皱着眉看着脏兮兮的信鸽,满眼嫌弃。
杨林看出了他的意思,无奈地解释道:“前几日下了场雨,它可能是避雨时才弄成了这副模样。”
萧寒啧了一声,摆了摆手,“本王不曾放过什么信鸽,放了吧。”
“是。”杨林抬手将它往空中一扔,它却在空中打了个旋落在了杨林肩上。
萧寒饶有兴趣地笑了笑,“倒是有趣,也罢,它既不肯走,便将信筒取下来吧!”
“是。”谁知杨林刚取下信筒,那鸽子就扇了扇翅膀,头也不回地飞走了。
萧寒愣了一下,哑然失笑,“这小东西还挺有意思啊。”
杨林取出信筒里的字条,双手捧着递给了他。萧寒打开一看,原本含笑的嘴脸顿时抿成了一条直线,眉头紧锁。
他一把攥紧了字条,咬牙切齿道:“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
易水心不解地看着他,问道:“王爷,是谁来的信。”
萧寒没有回答,只是对她言道:“本王要出去一趟,你接着吃饭吧!”
“王爷……”易水心怔愣地看着他扬长而去,气得脸色都变了。
杨林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一头雾水地跟着萧寒匆匆而去。出了桃桑轩,他对杨林道:“备马。”
杨林不敢怠慢,忙去准备了,回到四宜园,萧寒换了身衣服未带一人就骑着马直往章将军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