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扣门的正是温芷兰身边的雅兰。萧凌皱了皱眉,道:“进来。”
雅兰开了门,站在门口唯唯诺诺地禀报道:“王爷,侧夫人午膳时昏倒了,大夫说侧夫人是有了身孕了,侧夫人特让奴婢前来报喜。”
萧凌闻言一怔,“你说什么?侧夫人有喜了?”
“是,大夫说已经有一个半月了。”
萧凌大喜,笑道:“本王知道了,你先回去吧,小心伺候着夫人,本王随后就到。”
“是。”雅兰福了福身,笑意盈盈地走了。
李泰转身走到萧凌面前,双手抱拳祝贺道:“老奴恭喜王爷,王爷是众王爷皇子中首先有子嗣的,这对王爷而言,可是一大助力啊!”
“说得不错,看来明日上朝后我得去景泰宫走一趟了。”萧凌勾了勾唇,露出一抹算计的笑。
这场秋雨下得让萧棠更加担心南淮的情况,当下也不再偷闲,命人快马加鞭往南淮赶,不到几日一行人便到了南淮城外。
“王爷,前面就是南郡州,是直接进城还是命人去通知本州刺史?”左奕充当了马夫,此时望着巍峨的城门,他轻声对马车里的萧棠请示道。
萧棠将车门错开了一条缝隙,抬头看了看城门,两排兵士持戟守卫目光迥然,百姓们进进出出,城里街道上各种摊贩沿街叫卖,看起来很是安居乐业的。
萧棠将这一切尽收眼底,轻轻合上车门,言道:“直接进城先找个地方住下,本王要先暗中了解一下刺史的官誉如何。”
“是。”左奕驾着马车稳稳当当地朝城门而去,刚到城门前就被守城兵士拦了下来,沿途的百姓们围作一团,窃窃私语。
“站住!”其中一人走上前来,看模样应该是个小队长。他翻眼看了看车夫打扮的左奕,面带蔑视地冷呵道:“外来车辆,打何处而来啊?”
左奕垂着眼眸,不卑不亢地回答道:“自临州淮安州而来。”
“淮安州来的?那你们到南浚州所为何事?”他歪头看了看身后随行的几辆马车,眼里闪过一抹精光,“我们上头有令,所有外来车辆一律要登记在案,不然禁止出入。”
萧棠阴沉着脸坐在马车里,听他这么盘问,便打开了一扇车门,转眼间就换上了一副笑脸,“这位军爷有所不知,我乃是淮安州的商户,前些日子家父病逝了,落气前家父说当年与家中赌气不该一走了之,如今落叶难以归根。他特意嘱咐我要将产业迁回南浚州,父母命不可违,所以埋葬了家父我便率一家老小举家搬迁,还望军爷行个方便。”
那兵士惊讶地看了他一眼,“这么说,你们原是南浚州人士?”
萧棠下了马车,走到他面前拱了拱手,借着衣袖的遮掩悄悄塞给了他几两碎银子,笑道“正是,军爷通融通融吧!”
那守城卫紧紧地握着手里的银钱,笑得见牙不见眼。“好说好说,既然是我南浚州的百姓,少不得要通融一二的。”
说罢他挥了挥手,持戟拦住城门的兵士立即又各归本位,将道路让了出来。他身后的一位兵士看了看萧棠等人,轻声问道:“队长,可要给他们登记在册?”
萧棠抬眼看着那队长,一言不发地站在一旁。队长轻咳一声,抬脚给了他一脚,斥责道:“登记什么登记,这是我们南浚州的人。”
“是。”小兵畏畏缩缩地看了萧棠一眼,默默往后退了几步。萧棠垂眸一笑,又拱了拱手,“多谢军爷,日后若再相见,定会重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