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主意后章玉君在章将军府并未多留,只住了一晚,第二日便草草收拾了些衣物,带着明清直奔塞外而去。
这厢,萧凌听说萧棠带着丫鬟侍卫们招摇地出了京,心中很是诧异。
“李泰,可探听到萧棠要往何处去?”萧凌负着手踱了几步,他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安,但又说不清是因为什么。
李泰苦着脸,禀道:“只听说他们要出去游玩,去了哪里却并未说明,想是睿王一早就吩咐过了,所以探听不到消息。”
李泰心道这下又该挨骂了,可没想到萧凌并未发火,只是冷冷一笑,言道:“在京里不好解决他,这出了京还不好办吗?你马上调三十名死士,再找些江湖上的好手,把萧棠给我剿杀了!若此番他再活着回京……”
萧凌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吓得李泰打了个哆嗦,诚惶诚恐地回道:“是,奴才明白。”
萧凌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下去吧!”
李泰不敢多言,忙下去找人手去了。
再说萧棠,昨日傍晚时突发心痛,一群人也不敢马虎,临行前皇上安排了两名御医随行,可萧棠却不乐意看诊,强忍着疼痛缩在车厢里,谁也不让进来。
桃月见他如此模样,心痛的不得了,可又不知他这病的根源到底在哪里,怎得好好的到林子里转了一圈就成了这副模样。
丫鬟们做好了吃食不见萧棠下来,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傻愣着。最后一商量只好请了一位与桃月相交不错的丫鬟青宁将饭菜送到车上,让她劝萧棠用饭。
“王爷,”桃月看着他雪白的面颊哽咽了一下,“今日也走了几个时辰了,先用些饭菜吧!”
萧棠双眼紧闭,一声不吭。桃月忍不住泪水涟涟,她强忍着劝道:“王爷心里有什么事可否与奴婢说说,这般闷在心里闷坏了身子可如何是好?”
“桃月,”萧棠缓缓睁开了眼,嗓音沙哑的好似沙砾摩擦的声音,“你是何时进府的?”
桃月一怔,不知他为何会问起此事,便据实已告,“奴婢是去年长至节后来到王府的。”
他直直地看着桃月,目光如炬,“是何人引荐的你?”
桃月一惊,心里暗道不好,她故作镇定地低下头,抹了一把眼泪,轻轻摇了摇头,“没有人引荐,奴婢的母亲病逝了,苦于无银安葬,奴婢便卖身为奴进了王府。”
她方才便因萧棠的缘故哭了一场,如今又抹起了眼泪,萧棠便以为她是提起了前事心中悲情难忍,虽仍有疑虑却不再追问,直懒懒地靠在车上,疲惫地说道:“把东西撤了吧,本王不想吃,想睡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