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叔一脸惊魂未定,“安然丫头,下次不要玩了,你看你,你差点吓死你沈叔我。一把年纪玩不起心跳了。”
“对不住啊,我做了个梦,沈叔。”
“梦到你的仇人啦?这么凶。”沈叔跌坐在地上。
“没事了,没事了。”君弈澈弄了两杯水递给沈叔和柳安然。
君弈澈在她晕倒后不久醒来看了一眼又晕过去,看见她伏在他身上,手还摸着他的胸口,衣服也让她扯的皱巴巴的,然后他就没了意识。
不知睡了多久,一醒来就来去看她,结果一进来就听见一句“鬼藤,缚!”然后不知从哪里来的藤蔓将他和守着柳安然的沈叔缠的差点没了呼吸,他还以为她醒着,仔细一看发现她双目紧闭脸色可怕的走向……悬崖!然后她将他的藤蔓扯的相当近,问他“还有什么要说的吗。”他抓紧机会用内力将她唤醒,好险,方才在黑白无常的眼皮子上跳了个舞,还差点下去陪阎王爷喝杯茶。
真凶啊。
柳安然纠结在自己做的这个梦上,唉,什么嘛,君弈澈泡妞关她什么事嘛!她又不是他道侣,管他作甚!还差点杀了人。
君弈澈看着她阴晴不定的脸色,唉,果然,最难懂的学问就是女孩的心嘛。
柳安然坐在地上纠结许久。
惨了,鬼藤三式之一的‘缚’让看到了,还好没用‘绞’,不然他们身上此刻当都是血印子。
唉,不想了,迟早都要暴露的。
她从地上坐起来,四处转了转。
他在下棋。
凭着记忆他摆回了原来的残局。
还是四个月前同她下的那一局。
那局棋没下完,因为那局注定是和局,她不喜欢和局,偏要分出个高下来,所以,那局棋还剩了个尾巴。
“下棋吗?”他笑道。
“下!为什么不下?”她执黑子先落。
白子紧跟着落下。
黑子再落,仍旧杀气不减。
白子一跟,以退为进。
“看来,这局棋又下不完了。”君弈澈笑着指指一个方向。
君家的幽兰雾。
二人对视一眼,明蓝色传送符光芒乍起,眨眼间,二人出现在静思室。
他笑笑说去见叔叔和舅舅商讨备战事宜,柳安然则恢复花教习的日常打扮,继续给孩子们讲课,碰上君弈寒,对方也是礼貌的唤一声“花教习”后离去,并不戳穿她的身份。
她开始尽量做符篆,护符,魔药和疗伤药,当然还有她的日常魔杖,她确实有一根长魔杖,和她的影子书是一起的,不过,那是个大杀器,不能随随便便祭出使用,消耗大伤害也很夸张,用一次得休息好几天。得做个小点的。
其实她即使不用魔杖也行,不过还得以防万一。
拖拖拉拉,孩子们的月底考核来了。
一个月的时间总是很快,考核成绩下来后,君沐风将名单拍在柳安然桌子上:“你看看你教出来的!一个都不合格!”
可不,她带的孩子们清一色的戊,一共甲乙丙丁戊五个档次,她带的孩子们都是戊。
她脸色骤然一变,匆匆跑了出去。
授课室里,孩子们呜呜的哭。
随手拿起卷子,却是笑出声来。
正哭的欢的孩子们揉着红肿的眼睛疑惑的看向她。
卷子上的题,全是书本上的原话出的题,他们的答案与标准答案就差一两个字,结果按写错判。
“不慌,不会罚你们的。”柳安然笑道。
她摆了十四框草药要求复核。
君沐风答应了。
君沐风亲自指了七个考甲的孩子,又随便从柳安然的班里点了七个考戊的孩子。
“听规则:你们每个人面前的筐子里有不同的考题,按照上面出的药材顺序,从筐子里找出来按顺序排列,用时最少且正确的多的队伍获胜。”
“哼,甲等学生和戊等学生,简直就是碾压。”一个教习阴阳怪气的说道。
“是啊,本来就是碾压。”柳安然勾勾唇,说道。
一炷香不到,柳安然教出来的孩子全把草药分拣,码好,端了上来。
粗粗看去,分毫不差。
“花教习,幸亏我吃过烈焰草,对那东西记忆犹新,不然光看书我还真分不出来烈焰草和彼岸红的差别呢,嘿嘿。”那个吃烈焰草的孩子低声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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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出柳安然所料,结果来了一个180度大转弯。
甲等的孩子反倒不如戊等。
“难道天下烈焰草都长一个样吗?”柳安然笑着问道,“叶片略厚,怎样算略厚?是鞋底那般叫略厚,还是花教习的脸皮那般叫略厚啊?”她摸摸脸,毫不在意的自黑道。
逗得几个年纪小的孩子忍俊不禁,要不是君沐风在场还稍微注意些,可能就直接放声大笑了。
惩罚自然是免了。想到这里,她不由得心情大好,转身就准备离开。
“花想容。”君沐风急急唤道。
“哦?总教习还有什么事吗?”柳安然微笑着转过身。
这次,君沐风破天荒没骂她误人子弟。
而是把她带入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