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羽音一夜未眠，早上梳洗完就去了乾清宫，即使是擦了粉也没办法掩饰她的憔悴。

李长福看到是夏羽音，赶紧去禀告元贞帝：“皇上，安贵妃过来了，不过瞧着脸色不太好。”

“臣妾见过皇上。”夏羽音脸色确实不是很好，也不是装出来的：“皇上可知道家父的事。”

“朕已经知道了。”元贞帝拉过夏羽音的手，放在自己手心里：“这件事朕会查清楚，不会让夏大人枉死。”

夏羽音的手很凉，她的心也很凉，但是心里的事就不是别人能知道的了。

“皇上会不会觉得臣妾很任性？”夏羽音轻轻的问，如果不是元贞帝就坐在夏羽音身边，可能元贞帝都听不清夏羽音说的是什么。

元贞帝知道夏羽音问的是什么，他没有回答夏羽音这个问题，而是问了夏羽音一个问题：“那阿音会记恨朕吗？”

“皇上是夫，但是皇上也是君。”这是昨天夏羽音说给自己贴身侍女听得，但是现在有说给元贞帝听。

元贞帝听了之后反而沉默了，过了好一会才说：“阿音，你是最懂朕的人，但是有的时候朕宁愿你不要这么聪明，你这么聪明了就少了很多乐趣。”

“后宫不止臣妾一个女人，皇上需要什么样的女人都有，但是皇上如果只是想得了乐趣，那臣妾可能也不会走到今天。”夏羽音这是第一次和一个帝王剖白，也是和她今生唯一的依靠这么说话。

元贞帝认真的看着夏羽音的眼睛：“阿音，你可知道你刚才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