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士满说,“你看你又急了。我就想问问你吕梁黑孩他俩留谁?”腊月逼视着吕士满的眼睛,好一会儿都没有离开。
“你这样看我为啥?”吕士满闪开腊月刺一样犀利的眼光。“你问我口供?”腊月说,“留谁不留谁我管不着!我只能告诉你,死了谁你也活不消停。”停了停腊月又说,“你要实在问我也行,两人都留,你去办吧。”吕士满说,“你实在不说我只能按常理办了。吕梁惹的事不能叫黑孩去顶缸。吕士满还想说下去腊月没听扭头走了。“明天我就去逮他!”吕士满恨恨地说。
晚上喝汤之后腊月过到那院看望吕梁娘。吕梁娘一只大拇指被龟田抻断了整个手掌肿得象发面一样。
月牙湾的土郎中给敷上红伤药然后说这个手指头废了,到哪儿也接不上。若是起红线就去县城看,不起红线在月牙湾看也行。”
腊月劝吕梁娘去县城看吕梁娘舍不得花钱说挺两天再说吧,反正手指头也没了。腊月说,“俺明天进城给俺爹抓药再给你捎些刀枪药。”
吕秉申说,“我明天撑船送你。”腊月说,“我明天走的早。你明天不得打鱼卖鱼吗?再说大娘在家也得有人照顾。”“我明天早点起网送你。”腊月说,“谢谢大爷。”
第二天半晌午的时候吕秉申把腊月送到县城。吕秉申去卖鱼,腊月急急忙忙去王梓桐家。腊月从后院进门免得惊动邻居引起怀疑。
王梓桐家的后院外面是草园子,没有人家。后院的大门常是关闭不严,两扇门板之间露着很大的缝。
腊月走到后院正准备推门进去,从门缝中看到的一幕使她惊呆了。她停住脚步影在门板后看着里面,不知进去好还是不进去好?
院子里小白馍两手拉着吕梁的两手练习走路。突然后退着的小白馍绊了一下整个身子失去平衡向后仰去。吕梁使劲一拉小白馍没有倒下去。
也许是吕梁用力过猛小白馍却顺势扑进吕梁怀里!
两个人都愣住了。小白馍闭上眼睛,扬起脸翘起小嘴,象是等待什么。
吕梁俯首看着小白馍扬起的脸,慢慢地要接近那张翘起的小嘴.....可是吕梁没有进行下去。小白馍等不及了忽然睁开眼睛嗔怪他一句,“你白姓吕了,两个口近了都不敢亲!”吕梁傻笑着。
小白馍说嗔不嗔说怪不怪地点了吕梁一下,“你就傻吧!靠到身边了你都不敢.....”平静了一下小白馍说,“行了,歇会吧。”两个人坐到墙边的长凳上。
“腊月给你绣的荷包呢?摘下来我看看。”小白馍说着就要给吕梁解上衣纽扣。“我自己来.....”吕梁躲闪着。
待吕梁摘下脖子上戴的荷包小白馍接过去看看说,“是不错。”说完从衣袋里摸出另一只荷包递给吕梁,“你看这只咋样?我给你绣的。”
吕梁接过去边看边说,“好,挺好。”小白馍一撇嘴说,“我问的是哪只好?”吕梁说,“都好,都好!”小白馍说,“那你戴这只吧。”把自己绣的荷包挂在吕梁的脖子上,然后说,“这只我给你收着。”
说完就要把腊月绣的那只荷包掖进衣兜里。乘小白馍走神的功夫吕梁一把抢过去笑着说,“还是我收着吧。”小白馍攥起拳头擂吕梁的胸膛,“你心里就有你的月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