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当下,总有些迷茫和无所作为,无法释放肉体内在的灵魂,遇见的人和事总像是合理,而不知此处竟是些怎样的境遇。遇见青松的时候,正是我人生低谷,混沌不堪的那个秋天,漂泊在外五年了,孩子在家的种种遭遇让我无法割舍,又没有魄力就这样带着孩子离开,因此,在舅父的企业做市场部的销售执行总监,负责全国各地的市场销售工作,一腔热血满怀热情地投入在这份事业上,多么希望能有所作为,为此用尽了我的洪荒之力博取自己想要的那一份渴望中的幸福。
漫天飞来飞去,登机与降落的行程里都或有我迷茫向前的身影,从陌生的身边人到朋友,从更陌生的城市到可以驻足的驿站,我那些年为这样的一个企业创建了本不属于他们的一片天,而我全力以赴的后面却总是那些闲人的妒忌和陷害。
离开的时候,我并没有找到更好的前路,而在家窝着似乎总是显得自己无能为力,越是这样的时候,人往往都会随着境遇走,想攀附的那些美好尽管你怎样努力还是会擦肩而过,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时候,萎靡不振,于是开始降低自己的标准,用世人的价值观跟自己对话,让自己妥协,接受当下一切不完美的自己和境遇。应邀加入表弟的初创企业,一直以来我都认为我是只母狮子,而事实上,有些领域我确是菜鸟,不得不承认,我一直以来是如此高估自己的能力和自身价值,在表弟的公司我一窍不通,整天无所作为,低不成高不就的整天瞎晃,还要生存的,不知不觉中在这里充当了一颗棋子,无法摆脱也无法随遇而安。
忍辱之后的一场唇舌之战的代价是我毫无颜面的被扫地出门,那个时候的境遇,此生难忘的不堪,想找到个角落栖息,而人们总喜欢落井下石,并不喜欢雪中送炭。在家里得到的依然是宏哥和婆家的耻笑和责怪,不能保护自己就是最大的无能,忍辱中求生存,脆弱的像只待杀得木鸡,任人临蓐,更无招架之力,哪还有还手之功呢?时常看宏哥的脸色过日子,只为喘息,讨好这世间的一切就成了我当下所修行的忍辱。
像是老天专门为我编织的一个漫无边际的大网,天与地之间任凭我怎么鱼跃都无法逃脱,一次又一次制造了缘起又缘落,过多的伤痛让我褪去了自己的尊严和体面,不舍也得舍,不要也得要,或是不多或是不少的一一呈现在我身上。我可怜的样子,总是目光流离,幽怨,期盼那么一个人能把我唤醒,能告诉我来这人间的目的,发了疯似的咆哮,发了疯似的癫狂。后来,后来我才知道,我为什么会衰老,后来我才明白我为什么能悟后起修,后来,后来我遇见了青松。
好像除了每天天不亮就的出去走,否则我都无法喘息,在此之间,我想过自杀,撇下孩子和这世间的一切在无人知道的最高点,当我爬到22楼的时候,一个生意的电话声让我折返,但从22层再往下来的每一步都释放我的情绪,并不容易的一步一步的走回来,谁不喜欢看到希望的过日子呢?我也惧怕过,哪一段希望破灭的时候不是萎靡不振的,却生生的,就算见看到任何一个人都脆弱的像风中的野草,风吹的,火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