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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又一个轮回,她是丁隐

丁隐,出生在东北极寒之地,黑龙江东北部偏远的乡村。这里的人们过着家族式部落生活。东北地区在自然景观上表现出冷湿的特征,它的形成和发展,与它所处的地理位置有密切关系。东北地区是我国纬度位置最高的区域,冬季寒冷,高纬度固然是基本因素,但它的相关位置也有明显作用。它北面与北半球的“寒极”——维尔霍扬斯克-奥伊米亚康所在的东西伯利亚为邻,从北冰洋来的寒潮,经常侵入,致使气温骤降。西面是高达千米的蒙古高原,西伯利亚极地大陆气团也常以高屋建瓴之势,直袭东北地区。因而本区冬季气温较同纬度大陆低10c以上。东北面与素称“太平洋冰窖”的鄂霍次克海相距不远,春夏季节从这里发源的东北季风常沿黑龙江下游谷地进入东北,使东北地区夏温不高,北部及较高山地甚至无夏。本区是我国经度位置最偏东地区,并显著地向海洋突出。其南面临近渤海、黄海,东面临近日本海。从小笠原群岛(高压)发源,向西北伸展的一支东南季风,可以直奔东北。至于经华中、华北而来的变性很深的热带海洋气团,亦可因经渤、黄海补充湿气后进入东北,给东北带来较多雨量和较长的雨季。由于气温较低,蒸发微弱,降水量虽不十分丰富,但湿度仍较高。从而使东北地区在气候上具有冷湿的特征。东北地区有着大面积针叶林、针阔叶混交林和草甸草原,肥沃的黑色土壤,广泛分布的冻土和沼泽等自然景观,都与温带湿润、半湿润大陆性季风气候有关。

提到东北,原始森林、沃野千里是最常用的名词。黑龙江省主要为汉族,还有满、蒙古、朝鲜、鄂温克、赫哲等民族聚居。日本帝国主义占领东北后,给当地造成了巨大的灾难,但同时也输入了先进的生产方式,一定程度上促进了东北的发展。著名的三宝“鹿茸”“貂皮”“人参”是东北三宝。东北人体型健壮、魁梧;性格粗犷、豪爽;处事爽快利落。

很早以前,这个村子里冠以家族姓氏划分村屯居住。刘氏、罗氏、赵氏为主居住的一起,村东边是刘氏家族居住地,村西边是罗氏家族居住地,中间则是赵氏家族居住地。当地数一数二的大户。其他村民多数都是这三大姓氏的家亲眷属。村里住的多数都是汉人,也有少数满族等。这里偏僻、落后。被日本帝国主义占领过,至今还有当年遗留下来的战争残骸。丁隐的母亲即是刘氏家族长女。委婉贤淑、知书达理。当地重男轻女的现象比比皆是。有人会把女孩买了,有人会把女孩送人,有人会把女孩悄悄处死。这个村子西头有棵榆树,据说是上百年的一个老榆树,常常有人在这棵树上上吊自杀,后来日本帝国主义占领东北经常会在这里以各种名义处置当地老百姓,光天化日里的枪杀,被凌辱过的妇女自杀之地。更有村里的精神病者常年在此地不分昼夜的哀嚎。因此,这个地方便成了不祥之地。丁隐出生3天就被家人扔到这里。阴历三月十七的东北寒风凛冽,而三天后的丁隐依然存活了下来。丁隐住在母亲的家族部落里,丁隐有五个姨妈四个舅父,因此,这个家族本身就是一个小社会,不仅仅是重男轻女还有男人们无知攀比和虚荣,女人们的妒忌和争风吃醋,然,80年出生的丁隐是国家计划生育外的女孩,也正是父母象征荣誉和尊严翘首期盼的男孩,,而丁隐的出生并没有给她的父母带来这些荣耀。抛弃理所当然是为了下一胎的男孩。而下一胎和下下胎都是女孩。就这样在那个吃饭都成问题的年代,丁隐在上有一个姐姐下有两个妹妹的封建落后的农村及其传统的家庭里成长。可能还没有出生就被父母认定是个男孩的原因,丁氏夫妇对丁隐冠以了男孩子的养育方式,三四岁就能上树爬墙,屋梁上,房顶上,水缸里,柴垛顶,马背上、牛背上、猪背上都能看见念小仙的身影。在那个时代的村子里,丁隐是当地为数不多的女孩子当中唯一的一个会骑马的人。为了帮助父母六七岁的丁隐就给村里放牛。村里老人的话,看见一大群的牛在行走却看不见放牛的娃娃,的确是的,还没有那只大黄狗的一半大的丁隐骨瘦如柴。长发过肩白嫩如雪的肌肤早已被北方的烈日灼伤,黝黑发亮。丁隐从小话就很少,喜欢和动物说话,不管是什么样的猪马牛羊鸡鸭狗都能跟丁隐相处,丁隐走到哪都会围坐一群。在野外,三两成群的牛总能任由丁隐的召唤,饱餐之后安静的环绕在丁隐身边酣然入睡。水洼深处头牛总是把丁隐放在背上。夏天里丁隐只有一顿中饭可以吃,便是在野外寻些野果、野菜,偶尔还能碰上野鸭蛋野鸡蛋。

一次,牛群在不知不觉中来到了河套外围深处,这里是父亲严令禁止丁隐不能去的地方,因为这里每年都会有人淹死在此处,更有沼泽地食人坑。躺在草地上的丁隐嘴里叼了根小草晃着二郎腿看白云四处流串,听百虫争鸣,感受季风徐徐吹过。悠哉乐哉!不一会乌云翻过,滚滚而来的雷声轰轰作响,紧接着闪电贯彻长空。翻身跃起的丁隐看不见了牛群大黄狗。只见周围黑压压一片,乌云重重的从天空直压过来,犹如浓烟滚滚似千军万马顷刻之间迷雾笼罩,团团包围丁隐。从未见过这样天气的丁隐吓的站立不前,不敢往前走一步,不能辨别方向,不能感受迷雾之中的任何草木生灵。天与地顷刻之间全无。听不见狗叫,看不见牛群,感受不到身边有任何生命的脉动。只能听见那追赶似的雷击声。像是战场,追赶、厮杀、逃窜。不知道这样直立了多久,前方迷雾稍稍散去,一个闪闪发光的亮点出现在丁隐面前,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样的丁隐便朝着之前的一点印象顺着亮点去寻找牛群和大黄狗。迷雾笼罩的路坎坷蜿蜒,崎岖泥泞,奇形怪状,很多很多植物丁隐都不曾见过。对于七岁的丁隐来说漫长而恐惧。狂跑,想逃离这里的控制就拼了命的跑。不知道过了多久,跑了多少路,只是朝着前方微微发亮的地方奔去,冥冥之中像是一种指引。由远而近的地面上映入眼帘的是一条银光闪耀的长河,河水漫过草地漫过庄稼,河宽可见对面的树林,河长两端看不见边际。止步的丁隐定了定神,宛如天河一般淋淋洒洒的横在这里,丁隐一时真就想不起来这是那条河,人在哪里?河水清澈,可见底有水草随风摇曳,河面上蝌蚪成群游来游去。此时,夕阳西下,日光的余晖洒在河面上反射的霞光形成点点繁星交相辉映在河面上,夺目刺眼。青草,蛙鸣、大鸟盘旋在上空,天空湛蓝,几朵白云悠闲随风飘浮,一番雨后天晴的景象,欣欣向荣,而此刻丁隐猛然回头看看身后,之前拼了命逃离的迷雾没了踪影,身后一望无际的草甸,庄稼地,晴朗、和谐、清澈、安静,远处几缕炊烟随风左右摇摆。似乎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一样。顾不上多想,而依然没有牛群和大黄狗的影子。丁隐的心里想的是,如找不到牛群的后果是被父母活活打死的惨状。被村民活活吃了全家人的画面。绕河朝着有炊烟飘起的地方跑去,跑着跑着似乎是河流在缩短,之前映入眼底的淹没了的庄稼和水草跟着丁隐的奔跑成相反的状态几乎同时呈现消失的状态。恍惚中丁隐好像有了错觉。瞬间,丁隐狠狠拍了自己脑门一下,想让自己清醒。及时警告自己是自己的错觉。丁隐觉得自己绕着村庄以外的田野深处的河套大坝深处奔跑无数次。喉咙冒烟了才停下来双手捧起河水一饮而尽。才发现天色已经黑了下来,远方的北斗七星已经若隐若现的高高挂起,而家的方向就在不远处,进村的路上按以前的顺序去查看家家户户是否都已经领到自己家的牛。牛都在,大黄狗也趴在小念家里的院子里安然无恙。村子安静祥和,似乎这里没有下雨的痕迹。踏入家门的瞬间,丁隐晕厥在地不省人事。觉得自己死了,安静祥和的死了。累到不行,困的睁不开眼睛,睡不醒。依然是一道阳光闪耀刺眼。已经是三天后的一个中午了,母亲查遍丁隐全身没有任何受伤的痕迹才放心,看见丁隐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你以后不用再去放牛了,全村的牛都被商贩拉走了。听到这,丁隐想起身却浑身疼痛,咿咿呀呀的勉强站起来,来到村里去看牛,家家户户的牛棚拆了,牛没了,平静了很多。丁隐回到家,爬到屋顶上静静地流泪。不知道自己哭什么?睡在屋顶上的丁隐深夜才被父亲抱回屋里。过了很久,秋收的时候,丁隐跟着父母去田里收割,漫山遍野的人们忙碌秋收的喜悦,闲暇,丁隐望向远方放牛的地方,不知不觉领着大黄狗走了过去,山水依旧,风和日丽,而那天丁隐经历的迷茫之路上的崎岖泥泞、蜿蜒难行的路却不见,也没有那条河,丁隐问过很多人,有没有见过那条河,都是一样的回答“没有”或是“嘲笑”。丁隐更加迫切想知道那天是不是还有人和她一样遭遇,放牧的其他人都说没有经历这样的天气,放牧人,村里的怪老头笑而不语,跟丁隐说了这样的一件事。而这件事让丁隐不寒而栗。怪老头身穿黑色防雨衣,一年四季里都不离帽子遮面,两腮有胡须浓密乌黑,脚上长靴,双手藏在雨衣里,从不示人。怪老头个子高大,没有人愿意靠近他,很多人见到他还会躲闪。怪老头不住在村里,也很少到村里走动。常年住在河套边上的小房子里,听说那里没有电,蚊子等虫非常多,还有野狼、野狗、黄鼠狼,野鸡、野鸭、野鸟等常常出没此地。怪老头没有家人,没有妻子和儿女,就一个人以放羊为生。很少有人提起这个人。很多当地的家庭主妇们经常拿“怪老头是坏人,是偷小孩的坏人。”等等事来吓唬在外疯跑的小孩们。因此,丁隐也一样,都不敢看怪老头的眼睛,远远看见就会躲开的。群羊在不远处咩咩叫着,吃着,庄稼地边上背靠在大树而坐的怪老头,用手中的树棍指着丁隐,示意她过来,胆怯的丁隐犹豫片刻,非常不情愿的慢悠悠的一步一挪的走向怪老头。怪老头像是没有看见丁隐一样,指着羊群,喝令羊儿到远处吃草。低声说“那天你很勇敢,一般人都会被吓死了,而你不但跑出来了,还破了这迷雾阵。”站在怪老头对面的丁隐猛然抬头看向怪老头,怪老头的双眼也正在直视丁隐,怪老头的双眼呈蓝色,炯炯有神闪烁发光。惊呆了丁隐,无法挪开直视怪老头的双眼。一根树棍重重的敲打在丁隐的头上,一阵剧痛才把丁隐的魂叫了回来。“哎呦”一声,双手包头,而此时,怪老头哈哈大笑。这似乎让丁隐没那么害怕了。怪老头示意她坐在他身边的草垫子上,丁隐一边揉着脑袋一边坐了下来。怪老头接着说:“想知道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吗?丁隐点点头,如果那天不是那团迷雾保护了你,恐怕死的人就是你了。”丁隐觉得当时的气愤凝重,就连空气都静止在那一刻。喘息都发生了困难的丁隐开口问怪老头,“为什么呀?”“你没听说跟你一样放牛的李家娃娃姐弟两个在当天大雨中被雷击死了吗?”丁隐真的没有听说过这件事。丁隐的妈妈当天看见丁隐那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她能确定是丁隐吓到了。就叮嘱家里的人不要跟丁隐再提这件事。怪老头接着说:“上天有意保你,众神自然会布阵护佑你周全。你也勇敢,做的好。”说完看向丁隐笑了笑。原来,当天村子之外的田野遍布瓢泼大雨,雷电交加,当天和丁隐一样放牛的娃娃李家姐弟躲避大雨在树下被雷击而亡。听到这里,丁隐看着怪老头许久许久。一只小羊咩咩的跑了过来,怪老头说,“孩子,喜欢它吗?”丁隐点点头。“那就抱抱它看看”丁隐没有畏惧的便把小羊抱在怀里,小羊表示友好。“送给你了,领它回家吧,边说边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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