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幕后主使很有可能就是站在她旁边的二皇子,就算不是二皇子做的,可二皇子肯定是最不希望听到独孤沧懿能够治好的消息的。如果说有谁会横加阻拦,那就肯定会有这个二皇子。
场面顿时静了下来,安静的云锦瑜都能够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而这打破安静的是一旁的二皇子,云锦瑜心知不妙,但是什么也不能做,只能听着独孤沧寅信口雌黄。
“你不是不能说,而是说不出来吧。”独孤沧寅的语气嘲讽,也满是恶意,“父皇,儿臣觉得就是这个女人加害的皇兄。以前从来没有听说过皇兄有什么身体不适的地方,儿臣听太子府的人说,自从这个女人出现之后,皇兄就多次召见了太子府的药者。”
云锦瑜在心底对独孤沧寅翻了好几个白眼,就说不会有什么好事,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她。
云锦瑜终于抬起头,将脖子一伸,牙一咬,好一派正直不可屈折的模样:“敢问二皇子殿下说这话可有证据?”
独孤沧寅冷哼了一声,继续话里藏刀:“你一个来历不明身份不知的人,能够跟在太子身边定然是使了什么诡计手段,让皇兄被你蒙蔽了,你的真正目的恐怕是整个西宸天下!”
云锦瑜转头看向皇帝,是一个削瘦的中年男人,鬓角已经有了白发,而是面色看上去有些不太好,像是久病缠身一般。云锦瑜顾不得那么多,一个叩首又抬起头,直视着正打量着她的皇帝,朗声道:“民女冤枉!请皇上明察!”
皇帝看了看云锦瑜,然后将目光转向了独孤沧寅,声音低沉:“寅儿可有证据?”
独孤沧寅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微笑,对着皇帝说道:“儿臣自然是有证据!太子府的丫头可以作证,三个月前这个女人和皇兄在百草集的时候就有异常,听说是在治病。可是后来皇兄的身体就每况愈下,直到这次在朝堂昏迷。”
云锦瑜心里大为震惊,心想独孤沧寅怎么会知道三个月前她为独孤沧懿换血的事情,稳了稳思绪,云锦瑜立马追问:“敢问太子殿下是听哪个丫头胡说八道的?什么样的胡话都敢瞎传!”
这个时候话不能说死,既不能立刻否定独孤沧寅的话也不能就这么顺着独孤沧寅的话承认了这事。一旦认了那就是独孤沧寅占了上风,皇帝对于独孤沧寅的信任恐怕就更要多上几分。
但是太子府怎么会有丫头告密?!
自从有了落倪的事情之后,太子府的能在内院伺候的人都是经过彻查和挑选的,身家底细应该都是干净的才对。而是内院伺候的人本来就少,丫头更是少,多的是侍卫。哪个丫头能够得知这么多事情?
云锦瑜百思不得其解,觉得这事一定要和惜风说一下,太子府出了内鬼,这事情简直是对惜风这个侍卫头子的一种打脸啊!
独孤沧寅轻蔑的看着云锦瑜,说道:“告诉你是谁然后让你去杀人灭口吗?”
云锦瑜无言以对,很想一巴掌拍死这个二皇子。杀人灭口这种事,当初不就是这个二皇子做过的吗!还真有脸往别人身上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