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东方留充分发挥他惜字如金的特质,一个字蹦出来,但是脸还是像一个大姑娘家,红彤彤的。
“你怎么和萧白菜一样,还会脸红。”客姝又啃了一口鸭腿,嘴里模糊不清地说道。
东方留身边的气压又低了不少,眼睛紧紧地盯着客姝:“阿姝,你怎么说话没三句不离离王。”
“哎,谁让他欺负我欺负的最多,你是不知道他欺负我,口头镇压,精神蔑视,想想就是泪,还不准我讲两句他的坏话。”客姝支起一只腿,没有看见的东方留的脸色,望着月,心中竟生了几分惆怅。
客姝一直在想,阿留是个好孩子,肯定是不想我讲别人的坏话,这样不好的道德品质还是自己攒着吧,苦巴巴的客姝沉浸在自己的幻想里。
“没有,我以为......”东方留本身就不是一个话多的人,说这话的时候,竟然不像他平时那样,反而带了几分急促感。
“以为什么,以为我怎样,不会以为我喜欢上他了。”客姝站了起来,捂着嘴巴,惊呼道。
东方留一时被噎住了。
这就是客姝,做事坦荡,不会遮遮掩掩,什么事,都不会放在自己的心里,喜欢说出来。有什么问题,大家可以一起解决,没必要遮遮掩掩的。
客姝在屋顶上走了起来,叹了一口气,好像在说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的确,离王看上去,是一个很好的人,几乎是整个北商所有闺中女子的最佳夫婿,但我不是他们,我是客姝,从小生活在高山中,我受不了宫中的羁绊,我向往山野的自由,可以走遍三山五岳。”
“我是绝对不可能偏安一隅,就呆在这个尺寸方圆之地,为了一个男人,放弃自我,这是失去了自我,从一开始,我就没打算,在这儿久待,所以我是不会在这儿喜欢上任何人。’”客姝拍了拍东方留的肩膀,重申了自己的观点。
“嗯。”东方留云淡风轻的应了。
东方留和客姝坐在屋顶上,看起了月亮。
“完了完了,我是偷跑出来。”客姝揪了揪自己的头发,赶紧把那个酒袋塞在东方留的手里,用手拍了拍脸,“你怎么能蠢成这样。’’
“阿留,我走了。”客姝像一只轻燕,飞一般地离开。
“阿姝,”东方留叫住了客姝,抿了抿自己好看的唇线,整个人沐浴在月光,风华月霁都不为过,“记住你说的话。”
“嗯嗯,你就别瞎操心了,小阿留。’’客姝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保佑,萧白菜还像死猪一样的躺在床上,没有醒来,没有发现我不在。
事实证明,不要迷信,要相信科学。
萧珩抱着胸坐在梨花木的椅子上,眼神可以说是有几分沉郁,香炉的熏香早已熄灭了。
客姝回来就是看到这副景象,客姝提起自己的脚,尽可能像鬼魂一样,飘着走,回来,耳朵一竖,没声音,哈哈。只要悄咪咪地把门关上,偷偷溜回床上,就万事大吉了。
就在她做第一步的时候,一个低沉的声音,夹杂着冬日的寒风:“罗慕,去哪了。”
“上茅房。”客姝眼睛都不眨地开始扯谎,手放在心口,安抚差点被萧珩吓跑的三魂七魄。
“没说话,没准是刚醒,突然有了底气,“怎么了,上个茅房,你还要管这么多。’’
萧珩整张脸都黑了,就像锅底,有几分山雨欲来的气势。
客姝还是不要命的说道:“你这个离王真是闲的慌,什么都要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