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韵涵回来说你占了她的便宜,这下她连工作都辞了你不知道吗?”崔太太暴跳如雷道。
羽裳被这句话深深地震动了,她此刻呆呆地伫立着,眼神茫然而凄迷。柏文心里仿佛被一块巨石重重撞击了一下,随后他不疾不徐、从容不迫道:
“伯母,不要血口喷人!我对韵涵绝对没有做过任何轻薄之事。”
“我们崔家也是在上海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女儿被你这样欺负,你反倒指我血口喷人了?”崔太太提高着嗓门,拉长着声音,无所顾忌地谴责柏文,街面上来来往往的行人纷纷回过头来逗留几眼。
“你非得娶我们韵涵不可!”她的声音霸气而带有威严性。
“伯母,纯粹子虚乌有,你不能这样污蔑我!我要与韵涵对质。”
柏文回过头来,平静地、安然地、虔诚地盯着羽裳,他看出了她的眼里那份怆然,那份惊悸和那份酸酸楚楚的柔情。此刻,他都明白了……
“羽裳,我先送你回家。”柏文低低地、喃喃地说。
远山在暮色中越来越模糊,只能看出一个朦胧的轮廓。云,已经变黑,而又慢慢地与昏暗的天色糅合成一片,水由灰白转为幽暗,隔江的景致已迷蒙难辨,夜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