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张机躲过了姜义的鞭子,心中不忿,盯着姜义两眼直喷火,他不明白为什么姜义一上来就说这些,这些事情与他有什么关联。
“怎么?生气了?”姜义轻蔑的扫了他一眼,随即掂起手里的鞭子,再次挥向了石张机。
“生气了也得给我受着,我溯冥府还没怕过谁!!”
姜义很狂傲,接二连三的挥鞭子,将自己至于高处,用他自身的愚蠢来惹恼石张机,它自信没有人敢阻止他,更没有人敢违背溯冥府,因为他代表的就是溯冥府的态度。
“轰”的一声巨响,巨石飞出。
此处立刻炸开,石张机手中握着一截从姜义身上扯出来的布条,冷漠的注视着姜义,同时盯着那个将他带来的摘星阁弟子。
那弟子一身黄色长袍,腰间挂着一阴阳玉佩,自将石张机领来之后,便一直垂着头躲在姜义随从的身后,听到巨响后,身体一颤,随即头低的更低。
此刻地上砸出了一个人坑,而被砸的那人是姜义身边的人,是他的拥护者之一,石张机攻击的那一刻,这个拥护者扑了过来,护住了姜义。只让石张机抓住了他身上的一缕布条,姜义躲过了石张机的攻击,此刻站在那里神色阴暗,眼中的残忍与暴躁,再也难以遏制,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石张机会主动攻击他,甚至不惜造出如此动劲,他彻底的被激怒。
那拥护者躺在人坑里,面部朝下,身体嵌入地里,浑身抽搐,却兀的跳起,朝着石张机而来。很显然这一点的伤对于他来说只是挠痒痒,对于他完全不是问题。
手成爪状直扑石张机面门,带起了一股劲风,蕴含着灵力包裹着功法战技。此法不可避,这是石张机的直观感受,空中灵力扭曲,石张机必须化解这一击,意念一动,无声的水流自空中调动,化为拳头大小的水水盾,护在石张机身前。
那拥护者见石张机此举,无异于垂死挣扎,他自进入摘星阁起,便知道眼前之人修为多少,不过区区破境后期修士,也敢与凝境的他争锋,简直是不知死活。嘴角挂起一抹嘲讽的笑,眼中更是倨傲,看着石张机的眼神已经变成了看死人的目光。手中拳力不减,“噗”拳头没入水盾,发出噗的一声,接着拳头的力道立刻被一股柔和的力道卸下,水盾有形似无形,在空中炸开。而石张机已经远遁,撒开蹄子向着外面跑去。
那拥护者暗道不好,立刻看了一眼那黄衣弟子。随即对着姜义抱拳道:“属下去追。”
姜义看了一眼石张机逃跑的方向,眼中带着几分戏谑,如同看死人的目光浮现,对着那拥护者从鼻孔嗯了一声,一道土黄色的光束已经飞出。
待那拥护者追着石张机离开,黄衣弟子立刻抬起了头。此人容貌俊逸,唇红齿白,乍一看只觉得此人气质非凡,眼中是一片让人看不懂的星光与自信,再没有刚刚故作的惶恐不安。伸出右手摸了摸腰间的阴阳玉佩,自知暴露了,随即直起的腰身看向姜义。拱手拜道:“多谢姜公子帮忙。”
姜义在那石张机离开之后,脸上就出现了笑意,在拥护者离开之后,更是掩盖不住眼中的笑意。听到黄衣弟子这么说,他很受益,扶着黄衣弟子拱起的手,一副不以为意的回道:“这说的哪里话,此事过后你我就是兄弟。你助我大哥除了此人,待我大哥娶了那严泷,你就是我溯冥府的恩人,来我溯冥府定为你呈上美酒佳人。”
黄衣弟子见自己的手被姜义扶着,低垂的眼中闪过一丝寒芒,随即立刻掩去,故作惶恐道:“姜公子说的哪里话,能为公子出一份绵薄之力,是在下的福分,不需要公子如此对待。”
姜义见黄衣弟子这个样子很是受用,在他的眼里,黄衣弟子已经属于他的随从仆人,他对黄衣弟子的一言一行,对于黄衣弟子来说恩赐,满意的点了点头,松了手与黄衣弟子寻了一个地方,等待那拥护者处理完石张机。
当他自信满满的认为石张机必死于那拥护者之手时,石张机已从废墟中爬起,一脚将身上的尸体踹开,石张机拍了拍身上的灰土,看了一眼逃开的方向。
那一只阴阳玉佩,不巧的落入他的眼中激起了他很早以前的记忆。一名落魄修士的乞求,风雪之地,宋蔺与那小姑娘的模样逐渐在脑中浮现。
冰雪的世界,与白色对立的黑色,与黑色相辅的血色。落魄修士怀中抱着一名九岁的女孩,跪在冰雪上乞求着路过之人的帮助。
“求您了,救救我的妹妹,救救我的妹妹,我们是北山宋家……日后定会相报。”大多数路人都是有良知的,看到这修士浑身是伤又抱着个孩子,就要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