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是我听错了,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却非再次道:“替我上药。”
我冷笑着摇头,如此暧昧之事我自然是拒绝的。
“你刺的伤你要负责。”却非无赖道。
“是我要你冲过来不避开的吗?”我道。
“我是舍不得避开。”却非笑着道。
“那便再刺一刀,位置刺准些,这样你便一了百了。”
却非拉起我的手,放在他的左胸膛处,“是要刺这里吗?”
我将手抽离开,甩他一巴掌,道:“是。”
却非不在意地勾勾唇,用手碰了碰我打他巴掌的脸,笑道:“不疼。”随即他便松开了我,拿着药与纱布出了去,我知道,他那是找别个上药去了,看吧,我与他是可有可无,我不替他上药他自己也会找别的美女蛇替他上药。
床边上放着却非拿来的饭食,又看几下,再别过头去,最后终忍受不了了,养个孩子还真真是麻烦。饭食倒也还合口。
翌日,却非告诉我,再几日我便不用委屈在这营帐里,一座妖王陛下的宫殿就要起好。
我笑着道:“好。”
不日宫殿落成时我还真地就被却非搬了进去,明明我就从未表示过拒绝入住,为何他还是要搬着我过去?由着我自己走过去不成吗?后来我才知晓了,妖界的众元老还是对我不放心,时刻派着小妖精监看着我,却非恐他不在我身边时他们会胡来,便亲自将我搬去,在我住的殿内再设上结界。
这座宫殿虽不能与天宫的琼楼玉宇作比,却也较营帐好得多了,床宽到足以躺下两个大人以及一个阿青大小般的孩童。
我似触雷般地想起了阿青!他的阿爹行军在外,阿娘被囚敌营,独处高寒天宫也不知晓是否被照顾得当,我想,大概太上君会帮着照料的。
与阿青,我也是个不称职的娘亲罢。自小便让他离开阿爹,以致父子不合,再来便又是我与阿青离别了一百来年,现更是爹娘都不在身旁了。
我的手不禁抚上小腹,不知肚子里的你又要经历些什么磨难?
这个殿的大小还算是合适,闷了还能来回踱个步,后来我才知晓,我竟占了个主殿。
后来的时间大概就是被却非搬来宫殿当日夜里。
正夜,我睡得酣甜,做了个好梦,梦见司命君了,正与他缠绵悱恻,正亲吻间,唇齿相依,触感真切,我突然地就犯起了恶心,我推开司命君,坐起来要下床找痰盂,接着便醒来了。原来方才的一切是梦也不是梦,梦中的司命君一睁眼便成了却非,难怪就突然地犯起了恶心,原来是肚子里的宝宝在提醒着我。
捂着嘴还未下床,却非已经将痰盂送至眼前,我抢过痰盂来,却只得干呕,甚是难受。
干呕过后,我对着却非嚷道:“你为何在这?!”
却非擦擦嘴,并未表现出嫌弃,他道:“这可是本王的主殿,本王不睡这睡哪?”
就在那时我才知晓,他竟给我安排在了主殿,真真是受之有愧,愧不敢当!
“给我安排别处!”我立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