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体挣扎着,却奈何不了他半分。
似终于玩弄够了,却非抬起头来,在我耳旁用沙哑的声线道:“这于你,比千刀万剐还要难受吧?”
我笑,“你倒是挺明白你在我这里的分量。”
“呵……”他神情黯然了起来,“明明是我先遇到的你,为何最终是他?!”
我道:“你忘了?在你之前我先遇见的是佀良。”
“哼!对,还有那个臭道士,再后来便是十方那只大猫。”他开始陷入回忆了,絮絮叨叨地,“初见你时你是那么张扬,不知死活来抢我的山头,后来与十方一同是真的将我的山头给夺去了,由此我飘零了二十年才另立山头来,那时我是真真想将你千刀万剐!”说话间,他的尾巴也似带着仇恨般缩紧了一圈。
“可越到后来便越舍不得了,我欢喜你与我斗法不赢落荒而逃的模样,憎恶你要逃去的是十方的怀抱。有一回我要追你去,让你跟我回山去,不要再去十方那里,可你却越跑越远,甚至还跑去了人间,可你那时还受着伤,而我还将你跟丢了!”他开始控诉着。
我想着,若不是他那时的穷追不舍,我还不定会遇见还是凡人的司命君,不定会有现在的状况,唯一能肯定的是若那时他追赶上我了,之后发生的事不会是我们在你侬我侬,我是一丁点情愫也不会对他产生。若说与他和平相处当个朋友,肯定是及不上我与十方的关系。
也正正是与却非争斗的这些年,我清楚地知晓了他的性情,他对我的感觉不一定就是情,只是他自己不清楚罢,正因如此我才要同他说得清清明明。
“尾巴拿开。”我道。
许是他还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久久才反应过来,反应过来后也只是什么话也没说便将我松开,没有质疑我的语气,他的尾巴又变回双腿。
“其实你并不欢喜我不是吗?”我忽就开始切入正题,他一愣,而后干笑道:“我欢不欢喜你难道我自己不知道吗?”
我无奈一笑,“那好,就拿从前来讲,你追着要与我斗法也是欢喜我?”
“自然是。”却非毫不犹豫道。
我冷笑,“那你一定欢喜我得紧,每回斗法恨不得碾碎了我。”
“那是你不服管自做的孽,让你吃点教训长记性。”却非诡辩道。
“谢指点。”我假客气道,“那我们再来论一下现在。”
“现在如何?”
“那大营帐的床榻。”
“床榻如何?睡着不舒服了?”却非不明所以道。只是不知他这个是真不明还是假不明。
“那可是制造了妖王陛下无数个良宵的床,怎会睡着不舒服?”我嘲讽道。
“物有所需。”却非淡淡然道。
物有所需?呵,若那些美女蛇们听见却非将她们比作物,会作何感想?
“他不会。”我道,“所以,你并非是真真地欢喜我,你不过是记恨我,想换一种方式惩罚我,只是你误以为那种感觉是欢喜。”
“你又怎知他不会?”却非甩手道:“我可就告诉你了!今日去给他药时,他活得可是潇洒,虽是腿又摔废了一条,可还是生龙活虎地很,与一位仙女在交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