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怎么又吼起来啦?”却非的声音传来,我抬眼看去,他正意气风发地向我有来,嘴角止不住地向上扬。
“大王安!”那小妖精请安道,带却非点头了便逃似地出去了。
我不置一言。
“生气可对胎儿不好。”他诡笑道。
我仍是不搭他的话,他继续道:“今日我可算是见着了孩子的阿爹……”我顿时惊醒了起来,不动声色地听着他接下来要说的话,“断手废腿那是不是他?”他冷哼一声,“四方也见过了,害我差些以为你跟了他,我正向四方炫耀这你在我这儿,四方还未急眼便有一断手废腿的神仙冲了过来,虽已经这副模样了,却仍是了得呀!我愣是同他打了好一会儿才将他打下云头,这下指不定又哪废了!”
我强忍着要直接上去掐死他的冲动,毕竟架不过他,他继续自说自话道:“你跟着一个废神有什么好的,还是跟了我吧!”
司命君现已知道我在饮羽岛内了,他会不会正恼着我给他添了麻烦,且他不知又伤着了哪处,又给了朱槿可乘之机,如此想来,心中气愤不已,我拽着却非的手嘶吼道:“放我走!”
“走?”却非又摆出他那张冷笑的脸,“你要走去哪里?听见他受伤了,担心了?”他反拽住我的手,恶狠狠地瞪着我道:“没门!”
我手臂上的伤被拉扯到,已经渗出了血,白布条已经被染鲜红,我一声不吭。
见我神色凝重,他以为我在记恨上他了,仍是一副冷声冷气的面孔,“你这下半辈子依靠的只能是我!”
我抬起略微变得沉重的眼皮看着他,道:“我不会的。”他手上的力度又加重几分,我不自觉地皱了眉,他正要回呛我什么话,却又开始着急了起来,“血都渗出来了!你怎么不吭声!”他放开了拽着我的手,他的手上也满沾着我的血,他似有些恼地看着自己的手,在我眼里,他这副模样可笑至极,且我也确实笑了出来。
我避开开他搭在我身上的另一只手,笑道:“不必了。”
却非将我按回床上,细细地将已经被染红了的白布条拆开,他先前怎么就没有如此细致的模样?或许是有的,只是我不曾见过,许是对谁都如此,他是滥情的。
待他将白布条拆完,看见里边的伤口,他松了一口气道:“还好只是裂开,没有其他化的病症。”
他又拿出那罐小药瓶,我躲开,道:“不必了。”
他拉住我,想要强行撒上药,我乱动着,他恐我的伤口开得更甚便放开了,他叹了一口气,极其沉静道:“说吧,除了放你走以外的要求我都答应你。”
我嘴角上扬着,装作虚弱地笑道:“药也给他送去一瓶。”他必定知晓我说的那个“他”指的是谁。
他冷哼一声,甩手道:“给他药也没用!他已经活不了了!”我知道他这话纯属扯屁,一个上有老下有小还有一位如此可人的夫人的司命君怎会如此如此轻率地就陨命了?况且还有十方的助力,想当初,十方在妖界也是个有名号的妖精。
却非甩手走了,我瞧了一眼手臂上的伤,我真是高估了自己在他心中的分量。
入夜,已经被捆得习惯了,再别扭的姿势都能睡着,我就这么昏睡了一整日,期间谁也没来打搅,想要醒来的因素只有是睡得不安生,扯着伤口了,我瞧过去,这伤口似同先前有些不一样的,似又加红胀了些,伤口周围似有魔气漂散出来,又无其他伤口外的疼痛感。
此时听见门外守兵的声音,我赶紧闭上了眼睛,脚步声越来越近,他在床边停了下来,我闭着眼,能感觉一个黑影就要压过来,我赶紧睁开了眼,却非他那张巨脸占满了我的视线。
“滚!”我的喉咙不自觉地便喊出了这个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