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多少?”
我心虚地抿口水,竖起一根手指:“一杯。”
完了又觉得不对劲,我干嘛要心虚,唉,可是被张铭这犀利的眼神一扫,我还真是心虚。
“我没跟你说过,以后在外面不要喝酒?”
看他这样子,他还生气了,我重重地搁下杯子,“张总,拜托你搞清楚,要不是为了公司,我用得着捧着那黄总的脸面!”
张铭楞了一下,他平静地看看我,然后一言不发地回房,片刻后听到花洒的声音。
趁他沐浴,我拿上东西回自己房屋,洗澡换好衣服,对着镜子抹了点粉底,遮去重重的眼圈,又涂了淡橘口红,整张脸才重新焕发出活力。
坐在公交站台等车,心绪涌动,我回想昨晚的酒席,一早又在张铭这受气,直觉委屈。
一辆小车停在公交站台处,车窗落下来,传出张铭的嗓音:“李云月,上车。”
眼看不远处有一辆公交车快要进站,我只好快速地坐上他的车。车子加速行驶出去。
“生气了?”张铭的心情似乎还不错,云淡风轻。
我不理他,扭头看窗外风景。
张铭并不气恼,好声好气地说:“你爱喝酒没关系,我也不是阻止你喝酒,而是……”
一本正经地搁这打太极呢,我不想听他讲课,打断道,“我没有爱喝酒,别胡说。是你的态度有问题,这酒我是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除非不用应酬,我这么说,你明不明白?”
久久,张铭语气悠远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很快,我就知道,他口中的‘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
照例将我在离公司一条街远处扔下,我漫步到公司,刚坐下喝了口水裹腹,人事部的小何过来,将我喊到走道说话。
“小李,你一会去财务部报道。”小何递给我一张‘转部门通知单’。
我茫然:“几个意思?”
小何摸摸后脑勺:“齐总一早吩咐的。”
我持续茫然:“为什么?”
小何用手上的文件夹半遮掩着脸,压低声音说:“齐总昨天和你们颜姐吵了几句,今天脸色不好,我也不敢问,他说让你换部门我就来通知你。”
这太草率了!
不管老大们之间怎么闹腾,我一个小罗罗还不是要听从指挥,乖乖地去财务部报道。
我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感叹,不过还有两天时间,闹这么一出,简直不给我的实习生涯留下好结局。
本想和颜姐说一声,谁知她不在,我就与主管说了一声,在大家困惑的眼神中离去,背影甚是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