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他们四个与我这一处,似乎有一道结界,那边酒醉金迷,这边平淡如初。
缩着头默默进食,我低调地降低存在感。
那位黄总突然冲我笑笑,举起酒杯说:“我还没请这位小姐喝一杯。”
我忙站起来拿起水杯,企图以水代酒,“黄总客气了。”
黄总红着一张脸,摆手,“要喝就喝酒!”
同事还没完全醉倒,他还知道替我挡酒:“黄总,别为难小姑娘了,我替她喝。”
我颇为感激地看他。
黄总并不罢休,他放下酒杯,似乎有些扫兴。
一旁的赵副总忙扯开笑容,倒了一小杯白酒,递到我手里,说:“来来来,少喝点。”
我一时有点骑虎难下,尴尬地举着酒杯站在原地。
同事妥协道:“好,就一小杯。”说着示意我干了。
我看看手中的白酒,从来没喝过这玩意,咬咬牙仰头吞下。顿时,嗓子火辣辣地,脸上也火辣辣地。
我将杯子放在桌上坐下,黄总这才恢复面色豪爽地一饮而尽。
趁他们又在说什么“创意”“广告”“宣传”什么的,我连喝两杯白开水,却也压不住从胃部往上翻涌的灼烧感。
后来,我就听不进他们在说什么,只觉得四周很吵很吵,吵得人头疼。
再后来,好像看到一个人,身姿挺拔,他大步推门进来,气势凌厉。
第二天醒来时,我睁开眼,迷茫地坐起来看向四周,不熟悉的床单,不熟悉的窗帘,不熟悉的家具。
我顾不得头疼,从床上跳下来,还好身上的一套贴身衣服还是自己的。
咦,这凳子上的毛绒绒的睡袍也是我的。
我套上睡衣,打开门,瞬间明白这是——
张铭的房子。
回忆起昨晚的酒席,一小杯白酒,困了,有人来。慢慢串联起来,应该是张铭昨晚把我带回来的。
他怎么知道我在那儿?
我摸着依旧犯疼的脑门,移到厨房倒水喝。
大门响了,张铭拎着早饭回来,额头上有一层薄汗,想必是晨练回来。
他一看到我,沉着一张脸说,“你说的加班就是去喝酒?”
“嗨,应酬嘛!”我还没有意识到张铭的情绪,随口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