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夫子坐在屋子中,见他进来,也只是眼皮子微微抬了抬,随后问道:“我听说你午后就回来了,刚才是去哪里了?我在你屋子里坐了一个时辰,才等得你回来,秦大公子还真的是忙得很呐。”
他的语气不轻不重,但秦之衍有多了解他,知道他这是不高兴了,但也只是坐了下来,喝了一口茶,解释道:“我刚才被梁文友给叫走了,他这段时间温习的时候,有好几处都不明白的地方,在跟他讲解呢。”
但这样的说辞,杨夫子哪里会信呢,早来找他的时候,发现人不在,他就直接叫大黄去梁文友那里去找了,但是连着梁文友也一并失踪了,他重哼了一声,将手中茶盏重重地拍在桌子上,随后道:“你要是再不说实话的话,这个月也就别回去了。”
这下知道瞒不过杨夫子了,秦之衍只能实话实说,“刚才和梁文友去喝酒了,所以才回来得迟了一些,我并不知道夫子下午来找我,否则一定会赶早回来。”
抓住他偷偷喝酒,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但仍然就是屡教不改,杨夫子如今也已经是习以为常了,但是现在也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离明年的乡试只有最后半年的时间了,你也该收收你的秉性了,若是明年能中,我也算不愧对你爹的嘱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