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年的乡试中,秦之衍是极有把握的,只是杨夫子对他没有多少信心罢了,他心中有所不快,但也没有表现,只是低着头道:“夫子尽管放心就是,学生定然是不会砸了你的招牌的,只是现在离明年开春还早,夫子的担心也未免早了一些。”
杨夫子叹着气,若是早些年,身子骨还硬朗的时候,他怎能容忍秦之衍说这样的话,只是他现在也快要到弱冠之年了,也开始懂事了,“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我现在也已经教不了你什么了,剩下的路只能靠你自己了。”以他如今的水平,在齐山书院里当个夫子都是绰绰有余的。
他的话无端多了一些伤感出来,秦之衍站了起来,对着杨夫子恭敬地鞠了一躬,说道:“夫子对之衍的教育之恩,之衍从未敢忘。”
杨夫子站了起来,走在他的跟前,这个少年自从十岁开始,便在齐山书院念书了,似乎是天赋异禀,不管读过什么书,都是过目不忘的,除了性情皮了一些,也没什么坏毛病了,他拍了拍秦之衍的肩,“你只要有这份心便好了。说好,这次竟也没有惩罚秦之衍,之后便离开了。
看着杨夫子离开的背影,秦之衍想到明年的乡试,他们浔县的秀才只有一个,所以一起并到金陵去考试,对于此事,他从来都没有畏惧的。只是……他真的就必须得去参加科举吗?
他从小就爱舞刀弄枪的,尤其是后来还认识了个师父,教了自己武术,更是对读书没什么兴趣了,可是他爹呢,什么事情都依着他,唯独在考取功名的这件事情上,一直都是逼着自己的,说这是她娘的意愿,若是自己不照做的话,就是不孝顺。
在他爹的意念灌输之下,只要是跟他娘沾边的事情,秦之衍肯定都是会照做的,所以后来得知了这样的原因,也就乖乖地去书院念书了。而对于选取这条路,秦之衍也从来都没有后悔过,毕竟是他娘替自己选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