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皇后回了宫,又聊了几句,无非便是绝了这事儿,不可让人知道,再者便是说让我看了笑话。
从皇婶宫中走了出来,我看了看东宫的方位,这东宫怕是去不了了,我便直接出了宫门,回了王府。
小萱一见我又惊又喜,“小王爷!”
“我累了,先回房了。”我有气无力,软软说了声,便走回了房间。
只是到了夜里,浑身竟热了起来。
上山十年愣是没生一场病,现在竟也发热了起来。
小萱见我面上发红,探手一摸,惊叫:“小王爷,您发热了。”
“不打紧。”
小萱拿出了一封无名信,“这是太子殿下差人送来的。”
我看着那封信,吐出两个字:“烧了。”
小萱一愣,怕我是烧得难受,糊涂了些,便将信收了回去,“小王爷,小萱这就去请大夫。”
我神智迷糊,却也知道不能去请大夫,“去打盆凉水来,不可惊动他人,不要叫大夫。”
“是。”
小萱忙跑了出去,我便昏沉沉睡了下去。
我做了一个十分糊涂又长的梦,梦见我上山前入宫当赵景仁的陪读。
他是皇长子,又是皇后嫡子,皇叔对他宠爱地紧,也十分严厉。
我还是第一次见了平日里总是笑着的皇叔那么用力打着他好几下戒尺。
那时候景仁的手都红肿了起来,还彻夜重写了文章。
我的脑子混沌,想的事也是东一出西一处。
那时候,我们性子都野,甚至将西梁国的三皇子推入了莲池,起因很简单,就是他看到了我耳后的胎记,笑了一句我像个女孩子。
现在想来,那西梁国三皇子只是说了一句,没必要将他推入莲池,想来也是,我才后来又跳下去救他。
不过这一跳,还真是吃亏,被他强抱了不说,还被强亲了一口。
看他长得白白嫩嫩,像个小白脸,真是吃了大亏,当时我便一个拳头将他打晕,再将他拖上了岸。
谁知被一个小太监看得正着,我也因此被罚面壁,老头子便将我送去了师父老人家那儿,性子是改不过来了,去山上将性子磨圆滑些,再学些功夫,不让别人欺负了去。
混混沌沌,我也梦见了师父,师父喜静,我却是个闹腾的主,前两年没少罚蹲马步。
每次我被罚蹲马步,三师姐都会给我留两个大馒头。
……
直至第二天正午,老头子见我迟迟不起,问了起来,小萱一时被老头子威严所慑,说出了实情。
得益小萱整夜的悉心照料,我的热也总算是退了,只是病了一场,脑子变得不太灵光。
好不容易打发了老头子,看着小萱一脸犯难的样子,“何事?”
小萱掏出了昨夜的那封信,递给了我。
她没烧了这封信,我看向她。
“昨夜小王爷烧得糊涂,小萱思量再三,这信,小王爷还是看看吧。”
我倚靠着坐着,接过信,生了病,想了些有的没的,心底竟也不难么难过了。
打开信只是一行:兄弟情,莫相忘。
我将信塞回了信封,说道:“烧了。”
小萱接过信封,退了下去。
兄弟情,莫相忘,
到是我要的多了。
原来我伤心至此竟是因为动了情,儿女思慕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