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侍卫急匆匆的从一侧跑来,伏在子桓的耳边说了几句话。
子桓转身对阿洛说道,“你先回去,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阿洛看了一眼辛侍卫,点点头说道,“好”,便转身向内院走去。
看着阿洛走远了,子桓的脸色瞬间变得阴冷起来,他说道,“把人带到地下室。”
原来,回来这几日,他一直派人在查阿洛马车受惊一事,除去自己的人,还有淳瑜意的人帮忙,事情很快就查出了头绪。
地下室灯光摇曳,那人已经被打得不成样子,整个人吊在木架上,晃晃悠悠的像块随风飘荡的破布。
“说,是谁指使你的。”辛侍卫舀了一瓢水泼在那人的脸上。
那人顿时清醒了几分,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容说道,“几位爷行行好,给我点冰膏,再给我点,求求你们了。”
辛侍卫看了一眼子桓,子桓点点头。
“你说出那人是谁,我就给你。”辛侍卫拿着冰膏在那人的眼前晃悠着。
那人舔了舔已经干裂的嘴唇,狠狠的咽了口唾液,似乎还想坚持,不过三秒便坚持不住了,他恳求道,“好人,大爷,您行行好,我也是逼不得已才做出这种事的,你家夫人现如今不是好好地吗,您就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放过我吧。”
辛侍卫不语。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那人终于开口了。“好吧,我就实话实说,反正也是死路一条。”那人似乎下定了决心。他说,“那日我吸完冰膏被扔出烟管,幸亏一位好心的姑娘相救,后来她给了我好多钱,每次我去找她,她都有求必应,我无以为报,像我这样的人,没有冰膏是活不了的。所以,我答应她去做一件事,她说马车里坐的那个女人是抢走她丈夫的女人,如今怀了孩子,只要她小产了,她的夫君就会回到她的身边。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车里坐的是曹府的少夫人啊!要是知道,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啊,何况我早年曾经喝过少夫人施的粥。事到如今,要杀要剐,你们就来吧。”
“那个女人姓甚名谁?”子桓的口气冷的好像要杀人。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的丫头都叫她任姑娘。”那人回忆着。
子桓转身向外走去,辛侍卫喊道,“公子,那这个人怎么办?”
“随便你。”子桓说着已经消失在门口。
辛侍卫明了,所有进过曹家地下室的人,都没人能够活着出去,何况这个人还是害的少夫人小产,差点一尸两命,早就该死了。
……
邺城的风月楼,华灯初上,任氏一袭黑衣。
“你回来了?”看见子桓,她顿时面若桃花,笑容满面。
未等第二句话问出口,子桓已经卡住她的脖子,“我回来了,你就那么高兴吗?”
任氏眼看着就翻了白眼,她结结巴巴的说道,“难道你不想知道丞相去的老宅是谁人的吗?”
子桓松开了手,背过身说道,“你在跟我谈条件。”
任氏笑意盈盈,说道,“子桓,我知道你爱的是什么,相较于美人,你更在乎的是权势,不是吗?我能够帮你得到你想要的。”
“我不需要你。”子桓打断她的话,转过身阴冷的盯着任氏说道,“我警告过你,如果你再敢对阿洛下手,我绝不会放过你。”
“要不然呢,你能怎样?我是太守的女儿,如今这九州天下,哪个世家不想巴结我,哪个男人不想得到我,你休了我,我不怪你,谁让我一直爱着你呢?”任氏说着坐在了桌旁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简直是厚颜无耻!”子桓说完便转身离开。
“那个宅子是蔡家的,蔡邕的。”任氏对着子桓的背影喊道。望着子桓的身影消失,她黯然神伤的想着,“我的确是厚颜无耻了些,可是我爱你,我有什么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