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桓说道,“有我在,我定能护得阿洛周全。”
淳瑜意说,“如此,我想甄俨知晓,也就放心了。”
阿洛折身离开子桓的书房,一个人沿着府里的小径慢慢的走着,穿过假山、路过莲池,不知不觉中,来到了一株樱花树下。
这颗樱花是今年刚刚移植过来的,常言说,“人挪活,树挪死”,如今看来全然是不对的,这樱花开的比往年都茂盛,风一吹,簌簌而落。
想起刚刚淳瑜意和子桓的对话,她的内心里突然有些感伤。其实,她一早就猜得到,朝中很多人不满她曾是袁家儿媳却没有受到株连一事。她也猜得到,子桓终究不能是她一个人的。可是这样的中伤,却让她不知该如何自证。想到这,她深吸了一口气,暗自劝慰自己。“其实,这样也很好,假如将来府里来了别的人,这样的话,她就有了更多的时间和空闲,可以做自己的事情,可以在府里种一片葡萄园,可以为自己开一片药田,也可以让淳瑜意帮忙选几个中意的地点,再开几间酒肆,酒肆里就卖自己种的葡萄酿出的酒。子桓在时,就一起喝酒,子桓不在时,就自己找些事情做。”
想到这,她的嘴角挂着一丝苦笑,自言自语地说,“只要心甘情愿,白头到老并不难。”
正在感怀着,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子桓走到了她的身旁,问道:“一个人躲到这里来思索什么。”
阿洛笑笑,“没什么,来看看樱花活了没有。”
子桓抬头看了一眼樱花,笑着说:“你若喜欢,我便将这府里里里外外都种满樱花,到时候我陪你一起看。”
阿洛笑着点点头。
第二日清晨,子桓和阿洛跟甄俨一起用早餐。
子桓不断的夹菜给阿洛,丫鬟们看在眼里,都窃窃私语。
阿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自己来。”
采萱和几个近身侍女掩面而笑。
子桓咳嗽了一声,对采萱说道,“你们下去吧,有事会叫你们。”
“诺”侍女们倒退着出了厅堂。
……
饭后,两个人肩并肩,一起在园子里散步,早春的园子已经一片生机盎然的景象,桃花早已开满枝头,在铺满落花的小径上,子桓拉着阿洛的手,不时的拿掉落在阿洛肩头的落花。
他说,“阿洛,你有身孕的时间尚短,为了安全起见,我还不想让太多人知道。可是近来有一些谣言,我知道你也听说了,我并不相信,我只是觉得府上一定有细作,要不然这件事是怎么传出去的。相信我,我会查清的,好吗?
阿洛笑着说,“我信你,全听你的。”
子桓将阿洛拉近怀里,轻声说,“阿洛,我一定会让你成为这九州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阿洛回应道,“只要跟你在一起,怎样都可以。”
阳光透过树的缝隙洒落在阿洛的身上,仿佛仙女的霞衣熠熠生辉。
……
午后,阿洛刚要午睡。采萱从外面兴匆匆的进来,未等阿洛开口问,便将外出买酸糕遇见任氏的事情娓娓道来。
采萱去太学堂的小食堂取厨娘做的酸糕,遇见了任氏。
任氏看见采萱十分亲近的说,“我们难得遇见,不如就一起坐下来,喝杯茶吧?”
采萱一直知道任氏对阿洛不友善,又是子桓休过的正室,所以抬脚就要走,又好奇她又想干什么。便笑着说,“好啊!”
任氏笑着说,“姑娘买的这酸糕可是给洛姑娘买的,看来洛姑娘害喜害的还挺严重的。”
采萱笑着说道,“正如姐姐所见,的确是为我家夫人买的,夫人身份贵重,公子再三嘱咐不能随意出来走动,特意吩咐我到小食堂来取夫人最想吃的山楂糕。”
任氏脸色变了变。
采萱说道,“公子嘱咐过,要速去速回,我就不耽搁了。”说完,便得意的离开。
任氏唤来身边的侍女,吩咐道,“我们安排在曹府的人怎么说?”
侍女俯首小心翼翼的说道,“正如刚才那位姑娘所说,公子对新夫人十分宠爱,言听计从,不管是吃饭还是散步都小心的陪着,就连吃饭都要亲自试过才给新夫人吃。”
“够了!”听到这些话,任氏顿时气愤不已,她本想谣言一起,以子桓多疑的性子一定会心生怀疑,从而冷落阿洛,却没想到子桓对阿洛的宠爱竟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她跟子桓在一起那么多年,都没有为子桓添个子嗣,倒是阿洛,才跟子桓在一起区区数月。她自言自语道,“难道她怀的真的是……”
想到这,任氏跌坐在椅子上,不禁黯然神伤,她果然低估了阿洛,也低估了子桓对阿洛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