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得叶鑫红骨头都酥麻。她脸红扑扑的,娇羞的模样。真想有个地洞钻进去,关键还是自己给自己下的套。
叶鑫红掀盖被子,骨碌一下,钻了进去,说:“我睡着了,刚才是我梦魇里的话,不能代表我本人,我继续约见周公。”
蒙着被子,头就是不露出来。楼铭翱不再逗她,拿了衣服,洗澡去了。
一个战斗澡,楼铭翱出来,穿了一条直筒的宽松睡裤,上面一件军用工字背心,迷彩的。头发湿漉漉,他潇洒地一甩,几滴水珠向四周飞溅。他用毛巾一边擦头发,一边望着床上的叶鑫红。
叶鑫红听到了脚步声,把头从被子里伸了出来。她关心地问:“今晚你睡哪里?”
“沙发。”
“如果你能当官的话,那你希望做室长,还是做厅长?”叶鑫红问。
楼铭翱把毛巾往边上一扔,说:“做官越大,高处不胜寒。厅长比室长大,还是做个小一点的官,室长吧!”
“客厅和卧室都有一张沙发。睡客厅,就是做厅长。睡卧室,就做室长。你愿当室长,好吧!你就睡卧室的沙发。”然后,叶鑫红关床头的灯。
边关边说:”平常我一个人睡会害怕,留一盏小灯。今晚,房间里有两个人,我不会害怕了。”说着,把灯都关了。
叶鑫红在床上辗转反侧,五分钟后,她又开了灯。
楼铭翱问:“怎么了?”
叶鑫红走向浴室,说:“我晚上睡觉要抱个大毛巾,不然睡不着。”
楼铭翱躺在沙发上,两手交叉贴着后脑勺,头枕在手心里。背部贴着沙发靠面,侧躺,一脚伸到了沙发的扶手上。
叶鑫红走近,楼铭翔问:“有事吗?”
“我就看看你怎么睡的。你窝沙发,我睡床。床够大,我一个人睡,怪不好意思的,这是鸠占鹊巢。”
叶鑫红扭头看了一下大床,说:“我睡三分之二,边上三分之一你睡,你睡我边上,不可以越界挤我。还有,被子是我的,不可以和我抢。”
她拉过楼铭翱到床边,又一次叮嘱:“被子是我的,不许和我抢。”
爬上床,在另一侧盖好被子,闭上眼睛,睡了。
楼铭翱关了灯,头靠在床的软靠背上,透过黑夜的朦胧,注视着睡在边上的小女人。
还真是没心没肺,一会儿,传来了叶鑫红平稳的呼吸声,她睡着了,进入了梦乡。
楼铭翱把手伸了过去,给她盖好蹬掉的被子。把她的一小撮头发绕过手指,在指尖上轻轻地摩擦,内心深处一片柔软。
这个叶鑫红,生动有趣,古灵精怪,又天真浪漫。
很少说话的楼铭翱,平时回到宿舍,除了四面墙壁,面对的还是自己。虽说是冷清了,但这么多年也过来了。
但今晚,屋子里充满了生机,好像房间里沐浴着阳光,即使在黑夜,心里头也是温暖敞亮。
夜已经很深了,四周万簌俱寂,只有星星依旧调皮地眨着眼。楼铭翱还没有睡意,注定今晚,是一个不眠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