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鑫红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摸了上去。胡子的尖尖,刺过柔柔的手指,他的表情温暖而宁静。叶鑫红的指尖,轻轻地来回摩擦,感觉着他心的温柔。
楼铭翱的脸有点微红,怔怔地望着叶鑫红,知道她不懂,这其实是对男人的一种挑逗。
只见叶鑫红将自己的几缕头发,放在楼铭翱的下巴胡须处,好似接上。
她调皮地说:“你要是留这么长的胡子,你就是个老学究。古代男人卧薪尝胆、韬光养晦后,会不会也长这么长的胡子?我看过一个门神年画,叫关公舞大刀。我忘记了那把刀是什么模样,但是我记得他的胡子好长。”
然后笑笑,用自己的头发去挠楼铭翱的脸。
楼铭翱拿电吹风的手一歪,吹到了叶鑫红的脸上,她手挡着脸,笑到仰躺在了床上。
那瀑布般的头发,四下散开,衬着白色的衣裙。那一张柔美白皙,娇柔生动的脸,此时此刻,楼铭翱愿意,沉醉在她的世界里,流连忘返。
不知过了多久,叶鑫红翻过身,像一只小狗似的,在床的一侧爬到了床头,开始宣誓主权,“今晚我睡大床,大床归我。”
楼铭翱宠溺地笑笑,说:“行,归你。”
叶鑫红冷不防一个抱枕扔过来,大声说:“龟你!”
言下之意:龟龟是你,你是龟龟,然后哈哈大笑。
楼铭翱才明白过来,她在玩文字的谐音游戏。他狡黠地眨了下眼,说:“我来给你‘翻背’。”
说着,就翻开床上的被子,把它盖在叶鑫红的身上,解释说:“翻开被子,叫‘翻被’。把小龟龟的背翻过来,也叫‘翻背’。我给你翻的是背脊的‘背’,不是被子的‘被’。”
叶鑫红也不恼,“你给我‘翻倍’,我承你吉言。我手中握有原始股、绩优股,已经翻了很多倍。此‘翻倍’是倍数的‘倍’,不是‘翻背’,背脊的‘背’。”
然后,叶鑫红用手指勾勾楼铭翱,示意他靠近。楼铭翱听话地走近,头凑过去,“你说!”
“这个肯定我赢!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的名字是叶鑫红,中间‘鑫’字,三个‘金’组成。‘金’就是钱,有钱。三个‘金’,叠在一起,就是钱多得堆积如山,钱多多。所以,你懂的!我肯定‘翻倍’,这个我赢。”
她似乎怕楼铭翱反驳,又迫不及待地说:“我还有个理由解释,等于又押一注,双保险。”
说着,她从被窝里出来,抱头,一个前滚翻,翻到床尾。抱头,又一个后滚翻,回到了床前。动作轻巧灵敏,活脱一个小刺猬滚球。
她对楼铭翱说:“你看到了,我前滚翻、后滚翻都是背着床的,这也是‘翻背’,这个‘背’,是我的背脊,不是小乌龟的背脊。”
叶鑫红神采飞扬,“我的两个解释,理由充分,双赢。”
然后做了个胜利的手势,问楼铭翱:“我是不是很厉害?”一个劲地朝他眨眼。
楼铭翱的心里也是很佩服,这个小妮子,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有如此神速的反应,巧言善辩,的确够聪明。
他笑笑说:“厉害到家了!我是不是捡到宝了?”
“你是捡到宝了,因为我就是叶家的宝贝,你以后可以叫我‘宝贝儿’。”叶鑫红兴奋过了头,想也不想就说了。
楼铭翱的嘴唇微微往上翘,眼睛有些迷离,语气平缓宠溺,声音磁性,“宝贝儿!鑫儿宝贝!鑫宝贝!”
谁曾想,几年后,这个“鑫宝贝”,便是一家老小,对她的称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