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鑫红笑了一下,说:“零花钱花光了?在这上捞点?”
叶修远抽笑了两声,说:“二姐,你别这么英明。听奶奶说昨天你相亲,又告吹。你这接二连三的出师不利,我好心给你转转运。俗话说得好,情场失意,赌场得意。我让你坐奶奶下家,她尽放炮!”
叶修远坏笑得露出了八颗牙,“我坐你下家,好处先让你,那游戏装备得给我补齐。”
叶鑫红扫了一下他的嬉皮笑脸,说:“最烦你整天就个相亲挂嘴上,嫌你二姐在家碍事了?巴不得我走?”
阴了一下脸,“哪壶不开提哪壶,喜欢拿我的糗事来说,我都忘记了,还来提醒我,你可真够讨厌的!”有些怒气,走到麻将桌前。
桌上已经排好了四排麻将。叶鑫红从靠近一排的麻将里,拿出一张,中指尖轻轻拂过它的花面,嘴里说:“五条。”把它往桌上一放。又摸一张,嘴里说:“八万。”
一张一张,牌摸得出奇快,没翻开之前,便说出了是什么牌,“南风”,“白板”,“春”,“幺鸡”,面前一排,一张不错。
叶鑫红朝叶修远问:“还想玩吗?要坐我下家吗?”
叶修远愣愣的,眼睛大得像铜铃,他高了几分贝,“哇噻!哇噻!二姐,我的亲姐,麻神啊!”
抱了个拳,“我佩服得五体投地,敬仰之情如滔滔江水,延绵不绝。你真的神了!教教我,我拜你为师。从今天开始,我崇拜你!”
叶鑫红鼻子里呲的一声,说:“你太嫩!哪凉快哪呆着去。祖师奶奶说了,敝门绝学,谁都不教。”
晃着脑袋上楼了,任凭叶修远如何敲门,她就是不开。
三缺一,除了叶修远,没人觉得扫兴。
晚饭过后没多久,叶博诚聚会回来。他午睡了会儿就出门的,叶奶奶听他说是和楼老头几个同乡聚会。都几十年的老相识了,她也认识。
叶博诚把儿子叶晋泽和儿媳妇林瑾瑶叫去了书房,叶奶奶端了些茶水,也进去了。
叶博诚说:“给你们讲个事儿,鑫儿的亲事,我给定下了。”
叶晋泽一惊,林瑾瑶诧异。
叶奶奶忙问:“谁家的小子,你看准了吗?生辰八字和鑫儿对不对?这个属相一定要配。怎么说定就定下了,也不和我商量下。”叶奶奶有些埋怨。
叶晋泽觉得父亲太草率,没透露个风,斟酌一下,说:“好歹是鑫儿的终身大事,也要让她本人同意。”
叶晋泽头一回觉得,他看不懂父亲。
林瑾瑶说:“对方是谁?爸对他家知根知底吗?太仓促了,鑫儿还没说她喜欢什么样的?”她带了疑惑的眼光,朝叶晋泽做了个眼神,示意他该说些什么。
叶博诚让他们坐下,说:“你们都多虑了,这门亲事我看是很好。下午和楼老爷子喝茶。楼赫霆,早年老家一起出来的,退休之前是g市军分区的司令员,他老伴赵秀珠,做过军分区事务部长,管过大食堂,烧得一手好菜,鑫儿过去有口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