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十三爷到了。”
贝勒爷正思索着便见十三爷疾步进入书房,面具愁容。
“十三爷怕是也知道了?”
“贤弟赶紧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广西的事还是让皇上先得了消息?”十三爷甚是遗憾的说,想着原本借着打探八股的事,可提前掌握些事态,如今看来时也命也。
“是啊,我也刚听得,这几年查八股的事,也是散下了人,一直跟着曾静的人原本也是定期有密函传来的,却不想这半月来忽断了消息,想必是凶多吉少了。”贝勒爷遗憾的说着,
“这几年接触的不过些手无缚鸡之力的,怎么会?”
“臣弟思来想去,怕是八爷的人干的。”
“老八已被皇上软禁多年,怎么会?”
“十三爷不知,原本散下广西的人是奔着结交曾静等那些文人的。”
“这个人你之前提过,似乎有反清思想,但不过也是穷酸的书生吗?”
“是,此人原本确是,虽比普通的举子文人活跃些,在那些书生里也算有些影响,倒是还不出格的,只是为弟还无意中探了另外一件事,如今看来怕是有人不甘,故作滋事愈发之态。”
“你是说?有人恶意推波助澜?”
“八爷自软禁后,多半亲信散尽西走,想必有人愤愤,多有恶语讹传,谤万岁爷继任非先皇嫡传亲授,乃谋夺是也。如今想来怕是鼓风点火,妄图借这些所谓君子文人正名,从而扰乱朝纲啊。”
“四哥即位已近七个年头,不曾想仍有些糊涂人,不思天下苍生,枉顾私欲。”
“话不多言,十三爷此番前来,想必?”
“皇上似乎知晓我多年来对于文人墨客的事颇为上心,今儿进宫面圣,皇兄当即将川陕总督岳钟琪的亲笔检举信丢到手上,并命我全权负责这个案子。”
“唉!只是这烫手的案子,想来朝野上下,怕是也只有十三爷您能担的起,皇上对于十三爷还是颇为倚重的。”
“派去抓捕曾静及其同党的人不日便可回来,为兄担忧的是如何问审,审到什么程度,那些人口讹传的又坐不了堂。只能同你商议,可有好法子?唉!---”
“是啊,这问案讲究真凭实据,如今也只能先听听那曾静怎么说,再作打算了。想必那曾静也是广收学生的夫子,该是有些骨气的。”
“但愿如此,他若当真有文人浩气,一力承当的话,倒是好办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