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霞卷人如旧,春泥秋巢复空空,堪折未折花枝落,千语万言空幽幽。”
贝勒爷无意从孩子口中方知雁儿回来的事,苦于当日格格的嘱托,十三爷当年的托付,
为着格格这点血脉,明日里绝然同吕家一切的走动面会,也为着王府上下几辈人的脸面,熬着心,苦着情分,殊不知今日的密函里却又道出,雁儿不忍连累众亲,在丐帮朋友的帮助下,再次出走,不得下落已数月之久,可叹缘分了了,终不复见。
“爷,十三爷来了。”贝勒爷乍听得下人声方缓过神,正引导着十三爷进入书房,
“想什么呢?方见你出神的厉害?”
贝勒爷摆了摆手,示意旁人退了出去方道:
“刚收的格格的密函,雁儿她又失踪了。”
“我刚去看过格格,听说了。那丫头躺了大半年,又养了几个月,方见好些,终归是留不住,她是有心要走,哪里好去寻。”
“格格怎么样?”
“她的身子骨打小的,也是时好时坏的将养着罢了,就是想孩子想的狠。”
“孩子在我这里已同几个小子读书,乖巧的。”
“当年我顾不上,只得托付你照顾他们,这几年不负所托,为兄感激不尽。”
“十三爷客气了,想必十三爷此番前来是有要事吧?”
“皇上于我有再生之恩,本不应妄测,前几日入宫方听得些,百思不解。”
“哦?何事让爷如此烦闷?”
“皇上有意开恩科,广纳贤才,这科举之事本无可厚非,只是皇上同我商议时,李卫那奴才就在门外候着,我本不屑此人,恰恰退宫擦身时他竟低语了“八股”二字,应该是刻意同我知晓,不知何意,方来同你商议。”
“还有这事?”贝勒爷也是诧异的很,虽偶有听得李卫此人,期初也不过是个无名之辈,如今倒是万岁爷眼前的人了,不可小觑了,只是这“八股”二字视为何意,不明言所谓何图?忽想起曾私藏的两本手抄本的《朱子近思录》及《知言集》,还是当年因听得雁儿讲是吕留良的孙女,为了解吕家托人打听得到的,据说当年先生选评时文也是颇有影响的。
“看贝勒爷的样子,可是想到些什么?”
“万岁爷恩科自然是“八股”文章,自盛唐以来,至前朝,已成体系至今,那奴才既然仅在擦身中说的二字,想必也是相信十三爷事后定有所思,八股二字无意,想必是提醒十三爷注意那些关注八股的人或事,十三爷若不便,为弟可做些打探。”
“如此自是甚好,那就有劳了。”
“爷客气,还是同去后院赏花品茶的好啊。”贝勒爷忽提了嗓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