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何不一剑杀了我替你父亲报仇？”

柳玉鸢揉了揉上官清被她打得发红的脸，说道：“上官清，你怎么不明白呢，我是不会杀你的，我还要一点一点的折磨你啊。”

上官清的声音有些抖：“你可以折磨我，能不能看在你们一起长大的情分上，放过碧荷，让她走。”

柳玉鸢摇了摇头，她就喜欢上官清求她的样子，“我现在待她那么好，怎么可能让她走，劝你也别动些想自尽的心思，你死了，她的日子会变得很不好过。”

“你怎么变得这么心狠？”

“拜你所赐。哦，对了，你也算是如了愿，我过了淳国皇帝那一关，改天真应该带她来见见你。登基大典在五天后举行，我想……你也应该很期待吧。”

“你真的做好了当一个皇帝的准备了？你或许再也见不到那个送你发钗的人。”

柳玉鸢看着上官清，半晌方回道：“原来你知道发钗的事，真是厉害，但那又如何呢，让我代替皇甫若雪是你多年的谋划，你谋划这件事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过我会再也见不到他？况且……”

柳玉鸢靠近上官清，忽然咬住了他的耳垂。

“你……放肆！”

“放肆？你一个阶下囚跟我说放肆？”柳玉鸢伸出舌尖舔了舔唇边，眼神阴冷，说道：“大人想必忘了自己当年醉酒后对我做的那些事了。”

见上官清不说话，柳玉鸢将药瓶里剩下的药水全都淋在了他身上，看着他皮肤一点点的溃烂，却仍咬着牙齿不喊出声。

“若是还有机会，我真想再看一看你当初脸上那张羞愧难当的表情，你穷尽一生，不过想要权利和我娘，可惜……你活得太失败，我娘自始至终都只爱……”

“够了！”

柳玉鸢伸手掐住上官清的肩膀，指甲嵌进溃烂的肉里时，她感受到上官清在抖，“怎么能够了呢？这才刚刚开始。如果让徕硕皇帝知道了上官安不是病逝，而是被人谋害，而这一切的幕后操控者是你，你说你这堂堂的淮安王岂不是连仅剩的权利都没有了？到时候你被通缉，就如一条……丧家之犬。与其放你出去，不如让你在这里陪着我孤老终生，也算是报答你对我的养育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