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鸢虽然猜不透皇甫淼依心里想的什么,仍是直接说道:“上官清中了毒,我需要解药。”
“上官清此人,野心极大,若是留他活口,会对我淳国不利。”
“他已成为阶下之囚,就算服了解药,也只能在地牢里度过余生,这点你大可放心。”
“真是报应。”
……
柳玉鸢走后,周潼便从床榻一旁的屏风后面走了出来,温柔的将皇甫淼依搂在怀中,说道:“既然病痛难忍,为何不服了药休息片刻再传她?”
皇甫淼依伸手揽住周潼的腰,她闭上眼,轻声道:“潼,那个孩子没死。”
傍晚,柳玉鸢快步走在走廊中,死死握着解药的手都有些泛白,她没有多想皇甫淼依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来日方长。眼下最重要的,是把上官清救活,她才不会让他就这么痛快的死,她还要折磨他。
碧荷果然没有让她失望,真的将上官清带到了皇宫里。
由于她们三个都是皇甫若雪从徕硕带回来的,便被司设单独分在了一间屋子里。
柳玉鸢给上官清服了解药,看着他躺在床上,若不是还有些微弱呼吸,她怕是以为他已经死了。
“碧荷,你带着她们两个先去扶英殿罢,若是有事,我再传你们。”
见碧荷站在门口迟疑,柳玉鸢便道:“怎么,还怕我杀了他不成?”
“紫玉,我如今尽力帮你,只求你对他好一些。”
柳玉鸢笑了笑,说道:“这个自然。”
漫漫长夜,柳玉鸢靠在床侧,不知不觉间便睡着了。
虽是坐着,可她却觉得,这是她十年来第一次睡的安稳觉,安稳到上官清醒来,坐着望了她好久,都没有察觉。
直到上官清抬手,指尖触到柳玉鸢的发丝时,柳玉鸢才睁开眼。
“为什么不杀了我,你不是一直想杀了我替你父母报仇吗?”上官清的声音尚有些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