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行启冷声道：“廖太师家的少爷又怎会缺那点俸银，就算有天大的事办不好还有老爷子顶着，何况我这点小事。”

廖仲阑听后急忙跪下，慌张道：“臣并未有此意，一时口无遮拦令皇子生气，还请三皇子责罚。”

行启起身，理了理衣侧，说道：“起来吧，你左一个皇子右一个皇子叫得颇是生分，我也只是随口一说，并未真的怪你什么。”

廖仲阑点了点头，站了起来，问道：“公子，那柳姑娘那里，您打算什么时候去找？”

“你说那蝴蝶能闻多远？”

“方圆百里未尝不可。”

行启想了想，说道：“父皇派我去给淳国送新皇登基的贺礼，明天就要启程，肯定要在淳国待上几日。今晚去找她，以免夜长梦多。”

约莫戌时，夜幕下一轮圆月照着皇城街市，行启跟着纱翅蝴蝶，来到了石桥边。

石桥边围着很多少女，桥下河水潺潺，水面上漂浮着各色花灯。

纱翅蝴蝶停在一个身着白色布裙的少女肩上。

行启走近那名少女，轻声唤道：“鸢儿。”

少女缓缓转身，是一张陌生的普通的脸。

行启抬手，摸向少女的耳后，却被少女拦住，少女点了点头，说道：“是我。”

“为什么要将那发钗还给我？”行启问道。

少女看向他，说道：“你是官宦子弟，我只是一个杀手，我们之间本就不该有什么交集。”

行启打断她：“鸢儿，我不会在意这些，我会娶你为妻，你愿意吗？”

少女摇了摇头，缓缓说道：“你不在意，可我会在意，你家中妻室也会在意。”

宁苧？行启一愣，他从未想过柳玉鸢会这么回答他，宁苧只是父皇赏赐给他完成冠礼的一个连封号都没有的女子，并非他的正妻，可他要如何同她解释？现在便袒露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