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地的尸体。
柳玉鸢抱着昏过去的朱秀坐在地上,脸色有些苍白。
“这是怎么回事?”行启迈过尸体,走到柳玉鸢面前。
柳玉鸢看着行启,眼神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情感,声音也有些颤抖:“你愿意帮我再寻一处客栈吗?这处沾了血,不能再住下去了,会有麻烦。”
行启接过昏迷的朱秀,问道:“你还走得了吗?”
柳玉鸢点了点头,摇摇晃晃的起身,走到一个尸体旁边,将她颈上插着的一根发钗拔出,喃喃道:“可惜这发钗也沾了血。”
她说这话时,本以为行启已经抱着朱秀走出门外,不会看到这一幕也不会听到她说的话。
可是当她说完这一句话时,才发现行启根本没走,一直看着她,此时他脸上的表情异常难看。
柳玉鸢勉强笑了笑,道:“对不起啊行启哥哥,我把你送给我的发钗弄脏了。”
行启望着柳玉鸢,良久,才说道:“鸢儿,真的是你。”
不等他继续说话,柳玉鸢便道:“等我们找到新的住处,我在慢慢和你说可好?”
夜深人静,行启抱着朱秀和柳玉鸢走在街道上,周围的一些小客栈皆已打烊,能敲开的几家也被告知人满无宿。
随后,行启带着柳玉鸢绕过两条街,来到了一处府邸。
廖府。
柳玉鸢上前敲了敲门,随后站在行启旁边。
廖府的门被打开,小厮刚探出一个脑袋,行启先一步说道:“礼节什么的就先免了,让你家少爷赶快准备一间客房再去叫个郎中过来。”
柳玉鸢在旁边看了行启一眼,轻声道:“不用叫郎中,她只是皮外伤再加上惊吓过度,没什么大碍。”
“那你呢?”行启问道。
柳玉鸢摇摇头,道:“没什么。”
小厮跑远,很快,廖仲澜衣衫不整从里面跑了出来,将行启他们请了进去。
客房很快就准备好了,行启将朱秀放在床上。
“公子还有什么吩咐?”一旁的小厮问道。
行启看向柳玉鸢,柳玉鸢说道:“金疮药,冰肌露,再来两身男衣。”
待小厮走后,行启问道:“你每次受伤都要祛疤?”
“我不用这种方式祛疤。这是替她要的,她一个小女孩,身上若是留了疤,一定很难看。”想了想,柳玉鸢又说道:“我也很少受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