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男子并未认出她,与她擦肩而过。想来也是,她现在是什么容貌连她自己都快忘了,这种混进路人中便找不出来的容貌,又怎么会引起他的注意。
待柳玉鸢出了店门,男子似是想起了什么,转身望向柳玉鸢的背影。
傍晚,柳玉鸢回来,有些疲累,坐在椅子上正要倒茶,忽然听到屏风后有动静,便站了起来,喊了声“秀秀”。
朱秀从后面出来,手中还拿了两个街市上随处可见的面具,不等柳玉鸢问,朱秀便递给了柳玉鸢其中一个,说道:“大哥哥说姐姐要是看见这个面具后想见他,就去对面的三号间。”
大哥哥……
柳玉鸢想了想,看了眼手中的面具,心领神会的去了对面。
门只是轻轻的掩上,一推便开。
男子淡笑,看着柳玉鸢推门进来。
“姑娘,好久不见,坐。”
柳玉鸢便坐下,将伪装在脸上的面具揭下来,亦笑道:“公子竟然还记得我,真是荣幸。不知公子何时知道是我呢?”
男子给柳玉鸢倒了杯茶,说道:“姑娘虽善于面部伪装,但许是练武练得久了,忘了寻常之人的形态,若是走在寻常人之中,还是稍显不同。”
柳玉鸢将指尖划过杯口,并未饮用,眼中一闪而过的凌厉,轻笑道:“公子同我说这些,就不怕有危险吗?”
“何以见得是我有危险而不是姑娘有危险呢?”
“可以一试。”说罢,柳玉鸢袖中匕首便拿了出来,向男子刺去,男子也不出手,只是躲避。
半晌,柳玉鸢停下,男子气息有些乱,笑道:“姑娘莫急,在下只是想同姑娘交个朋友,我叫行启,行走的行,启程的启。在下还不知道姑娘叫什么?”
柳玉鸢愣在那里,眼眶微微泛红,握着匕首的手也有些抖。
行启……
曾经也有一个哥哥,被人带到她家,看到她尚有些害羞,道:“我叫行启,娘说行是行走的行,启是启程的启。”
那时候母亲也笑,对着她柔声道:“鸢儿,还不叫哥哥?”
“哥哥……”
就是那一句哥哥,后来她才知道行启就住在她们家隔壁,比她大了三岁,因为幼时体弱,所以行夫人才带着行启来到柳镇,柳镇景色宜人,适合休养。行启也很喜欢同她说话,喜欢听她叫他哥哥,时常跑过来同她玩耍,偶尔也同她一起识字。
就这样,她与行启相处了四年。
再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