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墨含是喜欢一切都掌控在自己手中的人，他怎么能够忍受以后去哪里都要带上司机？

又怎么能够忍受自己的秘密都不能保留？

五年前，他留不住她。

五年前，他也同样护不住他跟她的那一方净土。

他闭了闭眼，努力放缓自己的语气，接着开口道：“如果没有当年那场车祸，我们两个还会是现在这样吗？”

程慕莲目光直视着前方的路，过了好一会儿才简单的挤出两个字：“不会。”

没有那场车祸，他们之间顶多就是家族恩怨，也许不会联姻，也许会形同陌路，也许从今以后再无交集。

可是没有如果。

如今他们之间，除去家族恩怨，还有人命债。

可是她回答得如此干净利落，落在池墨含耳中，就成了印证了她当年的那些话，表明了她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她当年，真的是因为嫌弃他，所以才一走了之？

这个想法，让他的心瞬间撕开了一道口子，狂风肆意的在里面穿梭，又冷又疼。

池墨含低低的笑出声来，这一刻他觉得自己特别像个小丑，明知道自己长得丑，却非要一遍一遍的问，自己是不是真的丑。

车内再度陷入沉默，程慕莲觉得身旁坐着的男人身上散发着一股浓浓的抑郁气息，整个个似乎都笼罩在阴影里，令她看不真切他脸上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