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凤!自作孽不可活!”含凤身形急转,已然到了二人中间,两根手指捏住了那火龙的头,生生将它停了下来。
“玉镇,你退下!”含凤怒喝。
“师父,我……”玉镇还想争取点什么。
“退下!”含凤少有发怒,哪怕是轻凤把刀都架到了她脖子上。
玉镇见含凤这模样,只得草草收拾了下碎裂的茶碗,一步一哆嗦地退了下去,宫主说,她是从百丈山被带出来的……
百丈山,百丈山是什么地方?那可是魔物之地啊,原来那是她的出生之地。玉镇的心越来越乱,神思也有些恍惚,忽见眼前飞过一道红影,便急喝了一声:“站住!”
那飞驰而来的弟子被喝得急急停下,慌忙过来朝玉镇见礼,急声道:“玉镇师姐……”
“发生什么事了?现下宫主与长老正在议事,不便打扰。”她瞥了一眼不远处那扇关闭的房门,那是供奉之地,也是魂灯汇聚之地。
她在思诫堂的职责,其中最紧要的便是守护魂灯。玉灭与玉岑魂灯熄灭之事,她都在场,瞧得清清楚楚。
那弟子瞄了眼远处紧闭的房门,房中灯火通明,两个映在窗户上的人影似乎在争执什么,而后声音越来越大,几乎要有打起来的架势。
小弟子想了想先前玉灭魂灯熄灭之时宫主的表现,忽然有些害怕,便小声着对玉镇道:“师姐,刚刚火凤里发生了异变,未名湖周围的花斑鸟都被杀了,林子里还有被火烧焦的痕迹……”
“什么?”玉镇心里一凛,什么人敢闯入焚情宫地界来大开杀戒,那花斑鸟虽说用处不大,却也是她们焚情宫豢养的灵宠,这样行径摆明是来向焚情宫宣战的。
还有那烧焦的痕迹?怎么会有烧焦的痕迹呢?这世上有谁玩火能胜得过焚情宫?
玉镇思忖片刻,见小弟子焦急地模样,道:“此事你先别声张,我会禀报给宫主和长老,一切由他们定夺。”
“是。”
等这弟子远去,玉镇看了一眼仍旧没有开门迹象的思诫堂,便放下了托盘,悄悄闪出了宫。
黑夜中的火凤林依然闪耀着独特的红光,给南方天际镀上了一层美妙。然而此夜的林中却散发出一股诡异气息。
红色身影直朝未名湖而去,方一到达就被一股子浓烈的血腥味给熏得捂住了口鼻。举目所见全是尸体,那些尸体上还有些微微烧焦的痕迹。
玉镇一边走,一边拿火云倒金钩翻弄着这些尸体,这样惨烈的场面她还是第一次见,可是为什么总觉得有一些眼熟。她在未名湖旁捡到了一条没有被烧尽的藤条,蓦然想起来一人。
此地没能感受到别的生人气息,她便沿着地面上那条狭长的烧焦的路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