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儒被凶的莫名其妙,目光从那丫鬟绕到谢怀素的身上。
她记忆中的谢怀素,总是雍容典雅,行事端方且又八面玲珑。
可如今,看着这张依然美丽恬静的面容,安儒却觉得那里面的芯子是不是也换了个人?
“我没有别的意思,”安儒微微垂下眼眸,也许她今天来这里是个错误,也是,秦毓那样的人,又怎么会需要她来了断什么。
他那般善于掌控一切的人物,又怎么会因为男女之情忧伤介怀,甚至浪费时间?
越是如此想,安儒越是觉得不错,她如今这般上门的举动,实在是荒唐的很。
安儒这般摇头晃脑谢怀素看在眼里十分怪异,不过她还是喝退了身边的丫鬟,走到安儒身边。
“妹妹脸色看起来不是很好,要不要到屋中休息休息?”
谢怀素的这声姐妹,安儒听得汗毛倒竖,连忙摆手。
“我等我阿哥来了就走,无碍无碍。”
谢怀素见安儒这般退却,也不好再多强求,正打算离开,身后却突然传来一道冷厉的男声。
“你在这里做什么?”
安儒也被这声音吓了一跳,她转头望去,来的人正是秦毓,没有看到阿哥,不过眼下秦毓神情有些不善,安儒讪讪的后退两步。
“我……这就走。”
秦毓按着眉心,他刚刚确实有些着急了,没想到了吓到了安儒。
“我不是说你——”
眼前的秦毓只着一身单衣站在风口,他张着口,想接着说什么,又没有说出口。
这种感觉该怎么形容呢?
就好像寻找合适的语言而没有着落一般……
安儒看着秦毓被风吹得敞开的领口,这个时节的细风吹在脸上都会觉得刺痛。
“你——”
“秦公子怎么只穿了单衣?下人呢?快去拿件厚实的外袍来!”
谢怀素几步走到秦毓的身边,听义父说过,他的身体一直不是很好,她下意识的扶住眼前男子的手臂,却在下一秒被挣脱开。
“这里没有你的事,谢小姐先回自己房间吧。”
耳边的声音是从未听过的冷漠疏离,谢怀素抬眸看向秦毓,四目相接的一瞬间被那双眼眸中的幽深与警告嚇退了半步。
她僵硬的退开,袖中捏着锦帕指尖紧紧嵌在肉里。
“怀,怀素这就告退。”
安儒看着谢怀素逃也似得离开,她迟疑了片刻,目光转向向她走近的秦毓。
“你——确实应该多穿点。”
眼前的男人身形在她面前停驻,安儒听到他微微急促的呼吸声。
“我今日起的晚些,你阿哥来找我的时候被容华挡了一下,耽搁了些时间——”秦毓说着自己都不太理解的话,解释这样的事,听起来便觉得可笑,他看着安儒,她今日打扮与往日不同,看起来娇柔了些,听广陵说是之前去了夜府。
眼下他已不会去想她会为了他去做些什么。
“让你等久了。”
秦毓的声音听起来很平淡,却让安儒不由得蹙眉,她看着秦毓,一时有有些不懂,他身边不是已经有了谢怀素吗?
他们二人不是应该一见钟情,情意绵绵吗?
可眼下这是什么?
安儒实在无法想清楚,眼下的秦毓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为什么做出与前世这般不同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