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什么就我一个人？“

”王公公的安排，我也不便多问。“

船就在教坊司后门的码头靠着。

”嗯？怎么是你？！“

”说好的钦差大人呢？“

见船舱里只是阮大铖一人，柳如是立马黑了脸连着发问。

“柳姐姐，你让我想得好苦，你看我嘴角都起泡了！”阮大铖赶紧装可怜。

“唉，别过来，你坐着说话。。。”如是知道现在的场面只能死扛硬顶，再拖下去不知道还会有多少烧心的事。

“你不是说过要和我身心交融的吗？”阮大铖一脸的委屈。

“哈，我会说这种话？我怎么不记得了？！一定是我喝醉了，你不会把醉话当真吧！”

“当真，你那天没有喝醉，可是郑重其事的说的啊。。。”阮大铖一脸的委屈，还要说下去。

“就此打住，今天我没喝酒，我正式告诉你，我对你没兴趣。你再来骚扰我，我就要告官了！”

“赶紧停船，不停我就跳下去了。。。”如是一脸的决绝。

“美女，美女别这么烈么，浪费了这桌酒菜多可惜。。。”阮大铖不知道该可惜什么，是鸡飞蛋打的桃花运还是白花花的银子。

回到了教坊司的柳如是也不便向辜春晓发作，黑着脸兀自上楼，而辜也当个没事人似的。

“妈的，早知道就不这么玩了。。。”如是恨恨道。

“玩什么？。。。”小宛一脸的好奇。

“没什么。。。不知道怎么说，以后告诉你吧。。。”

柳如是此时的脑际中突然浮现出了曾经的那一幕，钱谦益一脸错愕，黑人问号脸的神色。想着他吃醋的样子，她又禁不住莞尔一笑。

“嘿。。。瞧你乐的。。。”小宛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也跟着笑起来。

而此刻在常熟老家的钱谦益脑海中也在闪现着那一幕。

“妈的，也许在做戏呢，我也许没看出来？。。。”

这一幕何止想了一遍，这些天钱谦益翻来覆去的都是柳如是的影子，一副鲜衣怒马叼炸天的模样，还有就是自尊心挫伤后无边的自我批判。

“该静下心来了，有什么好想的，世上女子千千万，她不叼我，我还不叼她呢。。。”他不知道该是自我安慰呢还是什么。

读书人最好的静心方式要么抄经，要么就是读书。钱谦益随手拿起案上的《金刚经》读了起来。

“如是我闻。。。”书的开篇就是这一句。

“妈的，怎么到处都是这个小妖精。。。”

他懊恼的丢下了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