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送走了一个恃才傲物的,却引来了一个没皮没脸死缠烂打的。
阮大铖本来就垂涎于如是的美色,那一天没由头的被如是如此一说以为是交上了桃花运了,宴罢赶紧就到成衣铺去置办些新衣裳了。不说时尚,总也要打扮的年轻些他心里暗自思忖着。他一边试着衣服,一边照着镜子,嘴里喜不自禁的都哼起了小曲。哈,越照越觉得自己骨骼清奇,难怪美女都要主动送上门来了。
结账的时候,他顺带着也买了一匹织锦缎当作第二天送上门的礼物。
“什么玩意。。。”如是收到礼物心中不爽,“给他点颜色他就开染坊了。。。”
“怎么啦?”看着如是暗自嘀咕一脸的不耐,小宛连忙关切的问道。
“没什么,什么人送这种艳俗无比的货色,给我退回去。”
“是啊,这玩意在我们家乡,大家都是拿来做被面的。”小宛也跟着笑话道。
猩猩红的缎子上织锦出的是姜黄色大朵大朵的牡丹,一看就是土财主的品味。
被退回了礼物的阮大铖倒也没有十分的不爽,心想着以如是金陵花魁的地位,自己确是出手小了一些。姐儿爱俏,鸨儿爱钞,打套足金首饰肯定妙。他自己恨不得夸自己,觉得好机灵。
“告诉来人,不要再送东西来了,姐不稀罕。。。”如是见了更加气不打一处来。
这下把阮大铖有点搞懵了,非但约不着,几次三番的连礼物都给退回来了。
“莫非是让我直接给她赎身?”阮大铖脑洞大开。
这阮大铖本来只是想着狎玩而已,最多也是风流一把好让侯方域们看看自己也是江湖猛人。
“算了好像又不甘心哦。”他自我鼓着气。“还是缓两天再说吧,也许是生理期女生情绪不好呢?”
沉寂了几天可把阮大铖弄得相思成病了。
“妈的,不管三七二十一了,还是先把鸨儿约出来谈谈。”阮大铖暗自思忖着。
辜春晓被阮大铖请到了金陵城最好的酒馆杏花村,心中还暗自纳闷。
“这个土大款莫非是个重口味?对老娘有意思?”
“姐,今天请您来不为别的,只是向您打听一下,如果给柳如是赎身要花多少银两?”
“什么?给柳如是赎身?她本就是自由身,只是挂名在教坊司的。”
听了阮大铖的话,辜春晓暗自好笑心想,“这么个土大款,如是怎么会看得上眼?!”
“莫非公子喜欢上了如是姑娘?”
“是啊是啊,只是。。。”阮大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哈哈,一定是如是不给机会吧。”
“是啊,是啊。。。”
阮大铖虽也算是一个文人却也是一副老江湖的做派,赶紧递上了一锭银子。
“如是妹妹,京城来了个钦差大人,镇守王公公点名让你陪他游一下秦淮河?“
”为什么是我?“
”嗨。。。谁不知道你是我们教坊司的头牌?那王公公自从看了你的《剑器舞》,每次见到我都提起你。“辜春晓瞎说八道从不打草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