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玹茶眉一挑,兴趣盎然。
音然依旧懵懵懂懂的样子,倒是有几分上前去看戏的意思。
军廓眸底一深,想到了什么,看着对面回春医馆的眼神都有些异样。
那边菜娘扯着泼妇的大嗓门,生怕没人听见似的囔囔:“公玉神医,三天前是你说让我去对面药剂铺买解毒药剂给我家虎儿喝下,他就能好的,现在我家虎儿不仅没好还就要死了!”
“要命呦!我老婆娘可就这么一个宝贝儿子,你居然说他没救了!你安的这是什么心啊!”
“哇哇哇!不活了呀!不活了呀!”
……
隔着众多人群还能听见菜娘泼妇般的叫声,公玉铭的脸色也有些差,不过他还是温和道:
“张氏,我三天前可没有见过你,你大概是记错了吧。”
这个老女人,果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菜娘的哭声有明显的一刹那停顿,就算看不到她的神情,南宫玹茶也能猜得到,大概就是不可置信吧,被喜欢的男人坑,这种感觉一定很不好受呢。
紧接着就是一阵巨大的哭泣声:“公玉铭你个杀千刀的!你不想纳我做续弦你就直说!你干什么要对我的虎儿下手?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呀!”
此话一出,众人脸上均露出讥讽嘲笑的神色,就这老女人,还妄想给公玉神医做续弦?怕不是她的儿子吃错药,而是她自己吃错药了吧!
公玉铭脸色也有些差,这老女人真是不知廉耻,居然在大庭广众下说要给他做续弦!
他看着地上嚎啕大哭的菜娘,眼睛有些阴冷,声音也装不出之前那种温和:“张氏,你不要在这儿闹腾,我还有很多病人需要诊治。”
面对厌恶的人谁还会装出一副亲切温和的样子?他现在还可以跟她说话,就已经是她莫大的荣幸了。
菜娘坐在地上撒泼耍赖:“我不管!公玉铭,今个儿你不把我的虎儿给治好了,我就赖在这里不走了!”
公玉铭隐隐有些动怒,脸色几乎是瞬间阴沉下去,声音直接冷了:“既然如此,张氏,你莫要怪我不近人情。”
这话一出来,南宫玹茶在心底都嗤笑了一声,只听那边继续道:
“田霸,把张氏带回她家去。”
“唉!好嘞!”
粗壮的男声响起来,带着跃跃欲试,他还没在这么多人面前光明正大地拎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