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不远处那些人的低声议论,南宫玹茶得知那个锦袍公子就是隔壁澜涯城首富的儿子夏云资,据说也是一个终日以吃喝玩乐为主的纨绔。
南宫玹茶挑挑眉不发一言,就等着公玉铭承认治不好夏云资,然后她出去拿着大王花的果实去赚钱呢。
她承认这样似乎有些打公玉铭的脸,不过要是她这么贸贸然上去说自己可以治好夏云资,前提是先给她钱,不用猜也知道,所有人都会拿她当骗子,然后就算公玉铭不能治,夏云资那些家丁找上了她,她自然是不可能拒绝的,可如此,又会让别人觉得自己是一个贪财的小人,这么一个讨不了好的活,谁干啊!
那夏家的家丁看见坐在回春医馆里的中年男人立刻抬着夏云资过去:“公玉神医,救救我家少爷吧!只要你可以救好我家少爷,钱不是问题!”
这话听得中年男人也就是公玉铭微微皱眉,不过他并没有说些什么不合礼的话,只是温和道:“劳烦将这位公子放下,让我替他诊脉。”
“哎!好嘞!”家丁们急忙放下担架。
公玉铭伸手搭在夏云资的手腕上,另一只手抚着自己那一撮胡子,眉头微微地皱了起来。
一旁夏云资的小厮看得心急火燎,又不敢出生打扰了公玉铭,只能把话憋在心里自个儿难受。
公玉铭把了半晌脉,最后放下手,苦笑了一声:“我公玉铭行医多年,实在没有看过如此怪异之病,脉象虽虚弱却并未有何不妥,我也看不出来夏公子这是什么病症。”
那家丁一听这话,当即脸色变了又变,本想脱口而出的谩骂却在看见医馆在这么多人的时候默默咽回了肚子里,只是语气到底不如一开始那般殷勤。
“既如此,我便带着我家少爷回去了。”那家丁硬声硬气地说道,同另外一人抬起担架。
夏云资虽然不能动也不能说话,可耳朵和眼睛还是正常的,此刻听见衾南县最好的大夫都这么说,那双眼中顿时出现了一丝阴沉的死气,整个人也是更加的萎靡不振,像棵蔫儿了的黄瓜般。
南宫玹茶觉得是时候到自己出场了,她向人群里面的医馆走去。
“站住!”一声娇喝传来,但不是喊南宫玹茶的,这声音是从医馆传出来的。
南宫玹茶顿了一下,还是走了过去,挤到人群最前方看戏,这样看得也比之前清楚了不少。
那喊“站住”的是一个身穿桃红色对襟襦裙的少女,五官算不上精致,但糅合起来还算清秀,皮肤很白,不过有些粗糙,大概是在医馆干活的缘故。
南宫玹茶问了一下身边的人:“那个女孩谁啊?”
那人头也不回地顺口道:“她呀,是公玉神医的嫡女公玉如。”
嫡女?
南宫玹茶又看了一眼公玉铭,虽然已经很老了,到了不惑之年,可还是可以看出这公玉铭年轻时是个温润美男,怎么生的女儿长得这么普通,脾气还这么坏?
南宫玹茶不动声色地继续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