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玉如瞪着那家丁,语气不算有多好地说道:“诊费。”
那家丁愣了一下,也想起了诊费的事情,不过这公玉如的语气让他不由得心中升起一股怒意,想也不想地反击:“什么狗屁医馆!我呸!连我家少爷都治不好,还有脸来要诊金!”
公玉如气得柳眉倒竖,张口便骂:“你家少爷是个什么人当我们都眼瞎吗?他治不好也是命!怪不了我爹!”
公玉铭却只是淡淡蹙眉,并未制止公玉如。
那家丁脸被气得通红,双目瞪着公玉如:“泼妇!难怪都十七了还嫁不出去!”
“你!”公玉如伸手就想扇那家丁一耳光,却被公玉铭抬手拦住了:“如儿,不可胡闹。”
虽未多说什么,但明显是维护公玉如的样子。
南宫玹茶看得嘴角抽搐,原来大名鼎鼎的公玉神医是这样的人啊,长见识了,那她也不用为自己当面扫了他的颜面而愧疚了。
她想着直接走向了担架旁的夏云资,笑得无比公式化:“夏公子,我可以救你。”
夏云资听见此话,眼睛立刻睁大了,也没空想这到底是真话还假话,一副要南宫玹茶赶紧救他的样子,家丁看见这情况,本来想赶南宫玹茶离开的想法也歇下了。
公玉铭眸子一眯,笑得温和:“不知公子是何许人也,医承何人?”
“治病需要医术吗?”南宫玹茶挑了挑眉,玩笑似的说道。
谁知这话一出来,家丁的脸色变了,夏云资的眼中复又重现了绝望还有对南宫玹茶耍他的怒气。
公玉如看白痴似的瞥了一眼南宫玹茶,呵,长得人模狗样,一副小白脸的样子,果然是中看不中用。
公玉铭眼中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面上却依然是温和可亲的笑容:“小公子还是不要在这里寻开心了,老夫这儿还有很多病人等着看诊。”
南宫玹茶不想跟多余的人浪费口舌,直接绕过面色不虞的家丁蹲在夏云资边上:“夏公子,是不是在上大云山的时候碰到了一个穿着水红色轻纱薄裙的美人儿啊?”
夏云资眼睛蓦地睁大,似乎在问“你怎么知道”。
南宫玹茶继续笑眯眯道:“其实那个美人儿是大王花妖,你这是被大王花妖吸了精气。”
人群之中顿时响起一片吸气声,那些与夏云资同样病症的人也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一阵惨白。
一个脸色惨白眼下青紫的少妇颤颤巍巍地举起手:“这位公子,可是、可是……”她犹豫再三,终于一咬牙说了出来:“可是我遇见的那是一个男人啊!”
她可以感觉到周围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有多鄙夷不屑,她也不在乎了,反正众所周知她就是一个暗娼,可那又如何,她长得美貌无双,没有人可以否认,做这个活计赚钱又快有多,那些人不过是眼红她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拿到钱而已,说句不恰当的话,她这也是凭自己赚来的钱。
南宫玹茶也从周围人的嘴里知道了这妇人名叫三娘,是个暗娼,不过这些跟她可都没什么关系,于是她好声好气地解释:“那大王花妖是雌雄同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