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九吟莫名打了个寒战。

她羞答答地垂着头，不安地绞动着手指。

顾战北哂笑一声。

冰凉的手指顺势滑下，顾战北像是在拆礼物一般，解开了她后背的蝴蝶结。白腻柔嫩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冒出了密密麻麻的小疙瘩。

慕九吟隐隐觉得不对劲，但在酒精的作祟和冲动下，眉目含情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他甚至解下了她腰前的蝴蝶结，衣衫滑落，露出寸不着缕的肌肤。

目光像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毫无情绪地从白皙修长的脖颈到泛着粉红的脚踝。可自始至终，毫无表情，也毫无波动。

慕九吟犹如被当头一棒，酒也醒了大半。仿佛置身于冰天雪地，慕九吟浑身发抖。

顾战北面无表情地拾起无人问津的浴袍，披在慕九吟莹白的身子上。

“顾战北。”慕九吟脸色发白，“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的眉眼尽是绵延的嘲弄，“我对送上门来的女人没“兴”趣。”

慕九吟摇摇欲坠，双手用力抠住桌角，以免自己狼狈地倒在他面前。

“所以……在你心里我是那种女人吗？”

下贱、肮脏、卑鄙。

为了男人不择手段也不知羞耻。

他似乎是很不明白她的话，淡声道，“回去睡觉。今晚的事就会忘记。”

“顾战北你告诉我！”

他伸手整了整自己的衣领，仿佛这时候才发觉自己光裸着上半身，他眉眼尽是不耐，“告诉你什么？”

“好啊。你不愿意碰我，那你告诉我，你和慕以蕊怎么回事？！”

他对她没完没了的纠缠感到不耐，可恍惚中明白自己就是过来和她解释的，“我和她能有什么。”

“那你为什么和她在当下最火的情侣餐厅？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他真的不知道。至于原因，他当然也不能告诉她，自己像个痴汉一样，疯狂地收集关乎她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