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席沉默了一会儿,声音里满怀愧疚:“对不起二哥,我当时确是与采花贼无异,我会更用心地照顾秒秒。”
“算你还有点觉悟。”印分隐的脸色有点黑,“没结婚之前,你不许动她。”
“那拥抱亲吻也不可以吗?”宋席隐隐有些失落。
“这个倒是可以。”印分隐直白地道,“我的意思是,你不要在婚前睡了她就行。”
宋席静了一会儿:“我知道了。”
随后一顿:“二哥,我在开免提。”
印分隐愣了一下,而后直接把电话掐掉了。
完了,小公主保准一个星期不会理他了。
苏故年对画之薇道:“那我先送你回去?”
画之薇有些犹豫:“但,若霜和暖暖她们……”
苏故年低低一笑:“没事儿,到时候我会让人把这两个姑娘送到你们家去。”
“行。”画之薇便信了他。
“分隐,我们就先回去了。”苏故年说完,印分隐便垂头丧气地摆了摆手示意。
去吧去吧。
苏故年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十点半了。
他回到房间,把被女儿踢掉的被子重新掖好,而后洗了个澡,来到阳台,双手搭在栏杆上,清风微微。
他动了动手指,拿了根烟点上,懒懒地吸了口,烟散漫地逸出来,如一点水滴入大海,融入夜幕中,了无痕迹。
他心里好似绕了一抹烟,消散开去,其味淡淡迟迟不散。
酒店门口,灯光缤纷,她的眼睛清黑,盛满了盈盈光彩,五色琉璃般剔透多彩,却染着显而易见的焦急,眉目间净是担忧。
那么一刹那,他很想去亲吻她的眼睛,那一双剔透多彩的眼睛。
爷爷和父母说,他之前的爱人,名曰画之薇,清雅静润,大方端庄,眉目婉约,真当是水墨画中清淡而不可或缺的一抹灵韵。
苏故年掐了烟,又在阳台上站了一会儿,吹淡些身上的烟味后,才转身回了房间。
画双床前的台灯亮起暖黄色的灯光,小丫头正坐在床上,满脸都是泪水。
“妈妈……妈妈……”小丫头哽咽着,两只手胡乱地抹着脸上的泪水。
苏故年心里一疼,急忙走过去,摸摸她的脑袋,轻言细语:“宝贝,怎么了?”
“爸爸,抱。”乖宝搂住苏故年的脖子,濡湿的小脸埋在他的颈窝里,声音糯糯的还带着哭音,“我梦见妈妈了,是以前的妈妈……她,她亲了双双,然后……然后双双就被太爷爷接走了……可是,可是后来……双双就梦不到,妈妈了……嗝……”
小家伙越说越伤心,还打了个哭嗝。
苏故年一手抱着她,一边轻轻地给她拍背,声音温柔地问:“以前的妈妈是什么样子的呀?”
小家伙蹭了蹭他,委委屈屈地道:“妈妈长得很漂亮,和双双一样好看……”
故年:“那双双觉得,是现在的妈妈好看还是以前的妈妈好看?”
乖宝有些困了,声音渐渐弱了:“妈妈都是一样的呀……”
说完后,孩子便又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