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他迟疑地看向我,又侧过头去“有点苦,不过习惯了…”
他说他有一年多的烟史,已习惯了烟的苦。我微笑,而我这么久来,却没能习惯这苦楚的命运。
他问我怎么没回家,我没直答,改问他怎么不回。他说他家就在这,这个他恨透了的地方。
他大方地承认他是那个被全校师生唾骂的叛逆学生,他为他那个校长老爸背负着忤逆不道的骂名。他爸能管理好这么大个学校,却教不好自己唯一的儿子。工作忙压力大,脾气也暴躁了。他稍有违背意愿,便会受他爸的严声臭骂,甚至是皮肉之苦。严厉下,他叛逆了,抽烟喝酒,逃学…
他一吐为快,而我却不敢揭开我的伤疤给他看。
后来他告诉我,他叫林杨。我也告诉了他,我无家可归。
再后来,每个假日黄昏里,他会在看台上等我。陪我度过这段忧郁的黑暗时光。
他会说各种段子逗我笑,在我泪水如期到来时,他会递过来一张白白的纸巾。他也会整日地陪我在教室学习,直到厌倦地扬起嘴角。他要替我换换脑子,拉我去网吧聊q,去溜冰场找自由。
他整夜整夜地在网吧并不玩游戏,而是看电影。他说他不会玩游戏,他也曾是个乖乖学子,努力勤奋,品学兼优。只是后来没能坚持,有了叛逆。他很感性,看着电影,哭得稀里哗啦。他拉着我在溜冰场滑跑,我摔倒,他会怜惜将我扶起。
我就这样肆无忌惮地淹没在这突如其来的关爱里,像飞蛾扑火那般。我似乎在抗拒命运,只是跑错了方向,奔着悲剧命运的更深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