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就这样僵持,偶尔的四目相对成为彼此的出气筒,只会让彼此更加不得意于对方。
浣苓的这一泼妇之样深深地警告了赵清珲,这京城中仍是有一些人眼看低之处。总之,她的这双眼神,他想是永远也不会忘,即使他被革职。
无名的小辈,今日心情本来可以大好,不料竟被一个低等人所拦住,这传出去真是妄了她这名气,不过,等到苏容来了,她自会帮我,到时,这京城哪还有你赵清珲的可藏身之处。
夏,便在这二人的“眉来眼去”中,增了不少趣味。身份的不同,互相的猜疑,让他们就在这一天的初次谋面中就留下疤痕。
“公主,公主,您可真美,不知在成婚那天,您又是怎么得动人呢?”
“小珍,这丫头里就数你嘴甜,可别取笑我了。”
梳妆台上,娇娇欲滴的美人儿正照着镜子羞涩道。光白无暇的脸上透出了两抹红晕,微微露齿,可谓倾城倾国了。
那突出指节的手拿着梳子,从耳边直到垂下的发。
“小姐,我就是不明白,这耿叶将军如此沉默少语,到底有何魅人之处?值得全京城的女子都为其疯癫?”丫鬟小珍斜着头不解,“那年若不是他身边的属下解围,恐怕您的面子就不保了。”
女子轻笑,转过头,朝丫鬟细细道:“小珍,你不知,情感之事一旦遇上,便认定了他是你的此生所爱,若非要说个所以然,这倒是不明了了。”
“罢了,罢了,即是小姐您得意的人,奴婢也不好说三道四,只希望您在大婚当日能开心就好。”
女子嘴角轻轻浮起,眼神中闪过的却是一副男人的模样。
“小姐,小姐,不好了,不好了。”
说时,只见另一个丫头匆匆忙忙。
“发生了何事?慢慢道来。”
“小姐,方才浣千金的管事陈叔来信,说是现今浣千金今日出城被一守城侍卫拦下,如今二人正顶起嘴,浣千金点名苏容千金去处理此事。”
“是何人竟敢拦浣千金?那人可真是晦气,我看他要倒霉了。这一次竟然都让小姐出面了,想来浣千金定是气不打一出来了。”
苏容抿抿嘴,暗暗低眉,“我看,浣苓平日中比耿府的耿香还要顽皮得多,这一次终是遇到她的克星了罢。”
丫鬟小珍点点头,“小姐说得也对,浣千金的克星出现了。”
“如此,那我便去去就回,你不必跟随了,若我爹问道,如实交代便是。”苏容吩咐丫鬟道。
于是出府赶往城南。
“陈叔,今日浣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上了轿中,苏容奈不住好奇问道。
“唉,此事我也不祥,只记得当时马撞上那个侍卫,之后我醒时就见她二人争吵,说什么那侍卫都不愿让小姐出城。”陈叔叹着气,到如今的虚汗都涌上来了。
“要我说,这名为赵清珲的侍卫是第一个敢与我家小姐如此说话之人,看来啊,这次他难逃此劫了。”
闻陈叔这样一一道来,苏容心里也正好有了数,浣苓这狂野丫头不简单,而这位侍卫更深不可测了,这二人的一唱一和,她倒是很想观赏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