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还是起晚了点,等我到承乾宫的时候,叶听筝已经下朝了,他换了件藏青色的棉袍,又披了厚厚的大氅,略显臃肿的装束倒是被他穿得玉树临风。
他见我进来,也抬脚走了过来,靠近了也不说什么,直接牵起了我垂在身侧到手,整得我左侧胸腔好一通乱跳。
“手那么冰,回去多穿点衣服,我带你出宫玩。”
我雀跃地点头,拉住他原本要松开的手,又不开心地将自己的手放在他手掌里,示意他好好握着。他也照做了,嘴角勾着笑,看吧,就算是皇上也会因为能出宫玩心情愉悦。
我回去选了一件和他的款式类似的大氅子披在身上,心里乐滋滋地想着,外人看着,没准会以为我们是夫妻。想到这里,脸颊连带耳朵尖都变得滚烫,我将手贴在脸上,这凉凉的手掌倒是能够起个降温作用。
马车里坐着的叶听筝在看着书,帘子被微微撩起,雪光透了进来。他见我进来张开口似乎要说些什么,然后许是看见我身上的大氅,难得地轻笑出声。
被他那么一笑,原本被手捂凉的脸又开始烧了起来,我装模作样地清咳两声,一本正经地告诉他,我已经坐好了,可以出发了。
一路上他心情都好得很,脸上都带着笑,我心情却是抑郁的,难道我穿这大氅丑得如此厉害吗,我出门前特意照了镜子,明明还可以的。
我转过头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他还在笑,心头莫名觉得恼火,气急了恶狠狠地把大氅给解了。
“你这是何故,天寒地冻的,仔细受凉了。”
他见我如此,脸色骤然一板,作势要把氅子给我披上,我原本被他板起来的脸色下了一跳,但看见他伸过来的手,心中恼火大过了心慌,连忙拍开他的手,连他在我刚刚上车时递给我的汤婆子也塞回去给他。
“你在笑我!笑一路了!”
“闹什么脾气,我何时笑你了。”
明明就是在笑,我忿忿地想着,又拍开他伸过来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