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饭后我就回房收拾东西了,原本牧牧是跟着我一起回来的,在帮我收拾衣服的时候,一直碎碎念叨着,来这儿那么久,皇上也不曾给她出去玩过,好不容易出来了又要回去之类的话。
我不大了解,就没能句句应她,她说着说着,突然就说了一句,“你都不安慰安慰我。”
然后跺了下脚就跑出去了,我估摸着应该是去聂臻那里找安慰去了,我继续叠着衣服。
正打算把脏了的衣服拿去洗洗,突然想起今天刚去拿了信,遂坐下来打开信封。
粗粗浏览了下,嘴角抑制不住地抽了抽,五哥在信里嘲笑了我一番,说我居然敢跟个只见过几次面陌生男子跑了,又用大量篇幅来赞扬我堪比男子的大胆和勇气,最后又幸灾乐祸地说阿爹气得要死,打算将我许个人家算了。
隔着信纸,我似乎能看见五哥写信时,咧着嘴哈哈大笑的样子。
我把信折起来放在桌子上,把今早换下的外裙拿到客栈后面的院子里,那儿有个大娘,是专门给客人洗衣物的。
到院子里时正好看见大娘坐在水井旁搓洗衣服,大概四十岁上下的样子,眼角有些微深得笑痕,想来等她老后,会是个慈眉善目的老婆婆。
她从我手中接过外裙,笑呵呵地跟我扯话聊。
“姑娘这衣服料子柔滑,想必家中殷实。”
我摇摇头,宫里拿出来的衣服定然是好的,但这不是我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