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个有你指导她应该不成问题。先不说的这么长远,就现在依她的状态,一看就是很少运动的人。又是个女孩,本身不具备强壮的身体条件。先天后天都不足,现在能不能跑完,都是个问题。”
“十千米了。”
“是啊,月亮快出来了。”
夏天总是天黑的极晚,真正月亮挂上了树梢周围还依旧亮堂。
“呐,饭。”
历枭给韩银汐递过去一份就不管了,自己打开自己的铁饭盒一阵猛吃。
“几千米了?”
吃着像是想起了什么,问。
“十三。”
“哦。”
得到了回应埋头继续吃。
跑道上韩银沫的步态已经略有蹒跚,状态跟先前的徐源风有的一拼。但韩银沫不同于徐源风的状态外露,她只是忍着,把所有的不适和狼狈都忍在自己所谓单薄的小身板里。不说,也不显露。
她只觉得能无比清晰体验到双腿灌铅是什么感受,但是又怎样,十八千米,还是必须要跑完。
“几千米了?”
历枭抬了抬眼皮,问。
“十六。”
跑道上的韩银沫有一种自重无限增加的感觉,整个身体的密度仿佛都在增加。无形中多了一双手,正把自己狠狠的向地面拽,眼看着就要倒。
可偏偏此时她的大脑异常清晰,于是乎这种难熬、痛,被极度放大。
“几千米了。”
历枭仰着上半身靠在树干上小憩,眼皮也都没见着抬的,问。
“十六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