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
历枭扯了下嘴皮,问。
“十七。”
韩银沫的速度又慢了一个调,她紧紧泯住嘴,坚持用鼻子呼吸。
但气息已经做不到开始的平稳,心里是不是在大喘气只有她自己知道。
脸上汗水挂着有些难受,伸手抹去,一会儿不知不觉的又出现了。甚至中途她都已经跑出了五谷循环之气,都排尽了。可想照这跑下去,真心排毒减肥啊。
想着,差不多了无知觉的腿一个颠簸折了下,右膝盖重重的跪在了水泥面上,擦过一段距离。薄薄一层迷彩布脆弱阵亡,细小的沙砾肆虐着稚嫩的皮肤,夹杂咸咸的汗水从新鲜的缝隙入侵。
“不跑了?”
一声闷响倒是引的历枭猛的坐起观望去。
“等着。”
韩银汐的眉头有些紧促,却无所动作,也叫历枭继续躺尸了。
“生怕跑不死。”
嘟囔了什么又枕着树干双臂环胸搭上了眼皮。
不知道是真的暂时麻木了腿部知觉还是怎的,韩银沫看都没看一眼就站起继续跑。
再跑过大半圈,忽的她感觉自己像是跑过了一个瓶颈,突然脚上异常轻松。明明前一刻还灌着铅,沉重的能没入地下一般。可熬过了最难熬的那一段,接着再跑下去脚上却柳暗花明般轻松无感了。
这是麻木吗。
直到跑完最后一步,脱力的自己重重倒在地上时,她想她知道了。
这不是麻木,是执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