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氏和香椿母女俩有说有笑着吃罢了早饭,香椿去洗碗喂猪,潘氏则坐在廊道上切苕片。
香椿喂猪的时候,还顺便把猪圈也打扫干净了,这才解了围腰,从灶屋搬来一条小板凳,挨着潘氏坐下,一边看雨一边要与母亲说话。
“娘,那猪槽都缺角了,又太小,喂一次猪要分好几次才能让猪吃饱的,爹爹怎么不换一个好的?得赶紧新打一个呀。”香椿说。
“是要换的,这个是河边普通乱石凿造的,这几年,又是分家又是新修茅草房,又是搭建牲口棚等等好多事的,很多工具都是将就用着的,不光是猪槽,还有那个狗槽也要换的,现在不是用的一个烂碗吗?可是没银两没空闲换新的,爹早说要用上好的青石板重新打一个猪槽和狗槽的,这都是必须的,居家人户,一辈子生活在一个地方,养猪养狗也是长期要养的,地里活也多,爹爹又时常要给别人家打造石器挣些银两,也就没及时添置自己家里的。”潘氏埋头专心切着苕片,不紧不慢地说。
香椿说:“明年一定要多养几头猪的,猪槽也要做大一些的才行。”
潘氏道:“腊月里,杀了过年猪,无论如何都要换一个猪槽的,那时候没有多少农活了,就有时间了,还有狗槽,如果石料有多的,还得打一个猫槽,羊子和鸡鸭鹅还可以用木盆代替,猪槽狗槽这些是一定要新添置的。”
香椿轻轻地点头,不说话了,聚精会神地看雨。